一路上牽著沐書的手,季母問著沐書這一路是怎么來的,聽著沐書說著那些平淡無奇的路程偶遇,季母一直抹著眼淚。
“香姨,不哭不哭。”笑著拿出帕子給季母擦眼睛,她倒是和自己的父親一樣,動不動就紅了眼睛,沐書的臉色似乎柔軟了些許。
“乖,乖。”手指摸著沐書的頭發(fā),季母是真的很心疼沐書,幼年喪母,少年喪父,整個沐家,就只剩她這么一個丫頭了。
季家大宅很大,給沐書選了一個很好的房間后,季母問了幾遍沐書了可累,確定不累之后,才牽著沐書在季家大宅中逛著,給她介紹著一些情況。
“我們季家,向來都是一代單傳的,季執(zhí)這一輩也就他這么一個孩子,不過季執(zhí)倒也爭氣,沒讓我們失望?!?br/>
“我們季家呢,如今處在軍閥之中,日子肯定是能過下去的,可是沒沐家那么平靜,書丫頭啊,你以后也是季家的人了,這些事情香姨慢慢的教你,不用怕?!?br/>
陸陸續(xù)續(xù)的說著季家現(xiàn)在的情況,偶爾會和沐書提起以前的事情,看著沐書臉上逐漸恢復過來的表情,季母才暗自點頭。
這個書丫頭,生的標志的很,當年她母親還在的時候,自己就和她討論過,她家的丫頭一定是以后那些小伙子爭搶的存在。
說著說著,兩家干脆便定了親,一男一女,年歲相仿,又是世交,定一門娃娃親有什么不可以了,所以當即就寫了婚書,給了交換了信物。
沐書身上的那塊玉佩其實只是一半,還有一半在自己兒子那里,那小子,小時候見沐書的時候就喜歡的緊。
后來兩人分開了,更是沒有再見過面,小時候的印象也淡忘了下去,可是和他說起兩人的婚事的時候,他卻淡定的接受了。
書丫頭可能還不知道,這些年季執(zhí)以自己有未婚妻為由,拒絕了多少個女孩子了,想來兩人要是看對眼了,應該也是很好的。
說著說著,便已經(jīng)臨近了傍晚,不知不覺間,兩人談論了很多事情,季母驚訝的發(fā)現(xiàn),無論說什么,沐書都能接上自己的話,甚至有獨到的見解。
她知道沐書是出國留學的,知道她應該思想開放,見識也多些,可是什么都涉及,而且看起來并不是敷衍玩弄學識,而是真實的了解那些,讓季母更加的喜歡沐書起來。
“夫人,老爺和少爺回來了,請您和沐小姐過去!”有下人來稟告,兩人在季家后宅中,便準備往前廳走去。
片刻就到,在進門之前,季母又重新牽上了沐書的手,稍微拍了拍,眼神看著沐書,更是有鼓勵的意味在其中,讓沐書不由得笑了笑,這個香姨,可真不錯呢。
“夫人,這位便是書丫頭了吧。”季父是一個儒雅的中年男人,此刻身上的軍大衣還未褪去,看著沐書卻是揚起了欣慰的笑容。
“書丫頭,我是你季叔叔,你小的時候可是很喜歡我的,我一去沐家,你啊,糾纏著讓我抱你,可是讓你父親吃醋死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