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岷山之陽,至于衡山。過九江,至于敷淺原。
此時此刻,張楚嵐身負背囊,頭頂小傘,腳下一雙野外鞋泛著白色的汗跡,他來到一處陰涼之地,便在樹蔭下盤膝而坐,從背囊里拿出干糧和水瓶,解決五臟廟的煩惱。
“何人竟敢在此處停歇,不知這里是文圣山下嗎!”
一聲飽含慍怒的冷喝,出現(xiàn)在林間,飄飄蕩蕩,流轉(zhuǎn)徘徊,仿若一件奇門暗器,在半空中飄蕩不已,所經(jīng)之處,無論枝頭還是樹葉,便瞬間斷裂開來,洋洋灑灑的落下,斷口處十分整齊,如利刃割斷。
張楚嵐撿起一片落葉,上面還有點點水珠,他放入口中,咀嚼吞下。
在林間,猛然飛射出一道身形,他的白色長袍衣衫獵獵,手持折扇,頭戴莊子巾,身形迅猛如雷,卻偏偏透著股文弱書生的氣息,只是雙眼中閃爍如星芒的光亮,顯示出此人絕非普通人等。
他看著張楚嵐將他割下的落葉吞入口中,臉上不僅泛起一抹冷笑:“竟然食用我文氣所指之物,你是向我來挑戰(zhàn)的么?”
張楚嵐起身道:“讀書萬卷,行萬里路,我已完成,向文圣山進發(fā),敬仰古人之風(fēng)采,你卻又為何阻攔我的道路?”
那人卻道:“我乃是稷下學(xué)宮上大夫,張尚昌自有守衛(wèi)文圣山的職責(zé),卻不知你這閑云野鶴,流落到此,目的為何?”
張楚嵐看著廬山之巔,心神向往之所在,淡然一笑:“在下張楚嵐,自然是登頂?!?br/>
張尚昌眉頭一揚,張楚嵐話語雖然清淡,并謙虛地稱自己為在下,可一開口就要登頂,登文圣山的頂?
“狂妄至極!”
張尚昌臉上露出一抹淡淡的文人之鄙夷色彩,他章口就來:“遠看泰山黑乎乎,上頭細來下頭粗。如把泰山倒過來,下頭細來上頭粗?!?br/>
剎那間,一股粗獷的狂蟒氣息,籠罩在這山腳下,期間竟傳來槍炮之聲,仿佛不計其數(shù)的軍人,端著槍揚起大刀,迎面攻來。
但并無真正攻伐之意,顯然是自報家門所用。
張楚嵐肅然起敬,施以文人之禮,“敢問先祖可是?”
“哈哈哈……”張尚昌抬手一指張楚嵐:“算你小子懂得一些東西,不錯,但就憑你這些,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你上山,想要登頂文圣山,就要拿出真本事來,你可敢接我一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