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張楚嵐輕輕一伸手。
張尚昌身后,不知不覺已經(jīng)聚集了不少年輕人,各個是文士裝扮,折扇玉佩之類,更是百花齊放,一個比一個珍貴難得。
這些人都已不是學(xué)子,稷下學(xué)宮的棟梁,更是文圣山的守護(hù)著,這里本就是文道部的轄區(qū),就像武道部轄區(qū)下的泰山。
想要踏入其中,你要有資本。
“聽好了!”張尚昌一甩衣擺,道:“我這上聯(lián)是,坐北面南啃西瓜,皮往東放。失敬失敬,請你的下聯(lián)?!?br/>
他們聽到了這個上聯(lián),臉上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這副對聯(lián),可是一年前稷下學(xué)宮祭酒所出,雖然這段時間以來,不斷有人出對去挑戰(zhàn),可只憑一番文氣的雄厚程度,便已落入下風(fēng),紛紛狼狽離開,以免被那雄厚文氣所傷。
此時,張尚昌的確是上大夫,職位很高,使用了祭酒的對子,一股磅礴文氣頓時釋放開來,山林間簌簌作響,仿佛泰山壓頂一般,讓人心生敬畏。
這些人對張楚嵐便投去了同情的目光,每年都有許多狂妄之徒,妄想登頂廬山,但卻連山門都進(jìn)不去,簡直不可理喻。
但上大夫用祭酒的對子,也不是很光彩,當(dāng)然了他們是不會說的,所以很同情張楚嵐,一進(jìn)來就遇到了王炸,真是連還手之地都沒有。
“回去吧,看你一身裝扮,也是歷經(jīng)了不少磨練,若是在此地傷及文人之根骨,日后便只能落魄如孔乙己,每日飲酒度日,太不值當(dāng)了。”
“是啊是啊,假如你真的有心登文圣山,可再多磨練些時日,不必急于一時?!?br/>
文人們打開了折扇,口中話語雖然是相勸,可臉上卻都露出了不屑之色。
文人相輕。
張楚嵐并不在意,他游歷許久,既然趕來廬山腳下,自然心中已有所準(zhǔn)備,他思考著張尚昌的對子,反復(fù)走了三步,便道:“開春至夏種秋葵,籽收冬藏。”
嗡地一聲,仿佛山呼海嘯,一瞬間文氣剎那間席卷而來,將張尚昌的對子文氣,眨眼間轟擊得粉碎。
看到眼前的一幕,張尚昌幾乎傻眼了,口中喃喃自語:“這,這,這……怎么可能?”
此時劇變之后,文人之間的文斗,早已不需要評委和專家,文氣各種反應(yīng)和力量,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
盡管張尚昌心里十分不服氣,可是面對現(xiàn)實,又不得不服氣,他咬著牙,口中吐出一連串字眼:“我不沖寒先破蕾,眾香哪個敢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