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耳邊云深的呼吸格外的安穩(wěn)醇厚,似乎沒有要醒來的跡象,沐書的對面,那三兄弟睡了兩個,還有一個還支撐著腦袋守夜。
江湖多風(fēng)云,處處有危機(jī),野外可以露宿,卻是需要戒備的,三兄弟輪流守夜,倒也還不錯,此刻老二卻是看到了沐書起身,猛地清醒然后看著沐書。
“夫人,您這是?”小聲的問著,語氣畢恭畢敬的,生怕惹得沐書不高興了一樣,這一路上他們可是看到了公子對夫人的珍視的程度了,惹夫人不高興了,比惹公子不高興還要可怕的。
“我,我準(zhǔn)備走了,怎么的,你要和我一起離開不成?”沐書倒也不避諱,她給云深喂的那些藥,不多,卻足夠今夜發(fā)生什么動靜他都不會知道的。
“可是,公子怎么辦?”不敢反駁,只敢弱氣的問著,夫人這一走了之了,等公子醒來之后,怕是會要了他的腦袋啊。
偷偷看了一眼那睡得很沉的公子,老二伸手準(zhǔn)備弄醒自己身邊的大哥和三弟,三兄弟一起的話,總有辦法攔住夫人吧。
“要試試嗎?”只是那老二沒見沐書怎么動作,身影如風(fēng),便已經(jīng)到達(dá)了自己的身邊,手中的劍更是出鞘,搭在了自己的脖子邊上。
這是老二和沐書同行這幾日,第一次看沐書出手,只是沐書的劍,卻是指著自己的,老二伸出去的手便停在了半空中,夫人的眼神是認(rèn)真的,不是在開玩笑的。
“你的手再前進(jìn)一步,你的腦袋就要搬家了。”她若真的動手,可是不會留情面的,所以最好識相一點。
“夫人,我不敢和你打?!弊炫伺粕畹姆较颉翱墒枪又懒藭⒘宋业摹!币怨尤缃駥Ψ蛉说母星?,要知道他什么都不錯,他真的會死的。
“你若是敢動,現(xiàn)在就得死?!笔种械膭Ω峭皽惲藴?,老二能夠感受到那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刃的森寒。
“夫人,我怕!”苦著一張臉求饒,夫人看起來瘦瘦小小的,功夫卻是這般高啊,怪不得當(dāng)時能夠輕易離開京城呢。
捏著劍的手放松了些許,沐書看著這么一個壯漢在自己面前癟嘴裝委屈,沐書心情忽然有些微妙起來了。
“放心吧,我不會為難你的。”對那老二友好一笑,隨后閃身到他身后,手臂抬起,以手成刀,直接切在了他的后腦。
“既然不能放我走又不能跟我打,就當(dāng)做被我打暈了便是了。”龐大的身體直接砸在了地上,看的沐書覺得有些肉疼。
只是已經(jīng)昏迷的老二的臉上卻是帶著解脫的笑容,不管了,反正他打死不會說這件事情的真相的,就當(dāng)做自己不知不覺間被夫人偷襲了就是了。
“睡得倒是沉啊?!逼沉艘谎圻@另外兩兄弟,這兩人睡得簡直比那被她喂了蒙汗藥的云深還要死,這么大的動靜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的。
解決了老二之后,沐書將自己的包裹收拾好,隨后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地方,明日早晨那云深醒來后如何可不關(guān)她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