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城一回來就匆匆往昌寧村趕,飛機上的幾個小時是他這兩天唯一的睡眠。
餃子吃完就直打瞌睡,李鳳鳴見他連連打哈欠,勸他洗洗睡覺。
他帶著迷茫的眼神看向李鳳鳴,伸手摸了一把確定真實觸覺之后才翻出睡衣走進浴室。
浴室的門“砰”一聲合上,而后又被暴力打開,他搶在李鳳鳴觸碰到他行李箱的瞬間將行李箱合上,并一屁股坐了上去。
衣服脫到一半,紅色的毛衣掛在腰間,皮帶掉在地上,深色的褲子滑到□□。但他卻像是絲毫沒注意到一般,小心護著他那金色的行李箱。
李鳳鳴原本只是想將敞開的行李箱合上,冷不防被他這一連串操作,就算沒想什么都要想點什么了。
他臉色黑了下來,盯著江晚城,眼睛微瞇著掃向行李箱,一字一句咬牙問他:“里面藏了什么?”。
“沒什么”江晚城嘴硬,眼睛一下又紅了。
許是先前哭過的原因,他沒怎么賣力,就顯得楚楚可憐。
李鳳鳴拿他沒辦法,移開一些目光半是解釋又像是誘哄:“我覺得人與人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你不能總是這樣”。
說到后面,他自己都覺得難堪,覺得聲音沙啞難聽。
“不是”江晚城見他這樣子,猛搖頭,眼神閃躲,目光不定,認命一般企圖討價還價,他說,“你先答應我不生氣?”。
“什么?”李鳳鳴眼中的風暴越聚越攏,隱隱有爆發(fā)的傾向。
對付江晚城這樣的人,好言好語是勸不動的,唯有暴力管用。
李鳳鳴開始打量他,想著除了屁股之外那里好下手。沒等他決定好,江晚城自己先承認了。
他將兩只紅腫的眼睛閉上,挪動著屁股讓開一些又退開一些。
李鳳鳴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箱子里全是五顏六色的瓶瓶罐罐,一看就是出自他們那印度室友的手。
“你還去美國了?”他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