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子:“薛老師雖然以前不是咱們f工作室的,但薛老師在文案界的名氣,刀哥你很明白?,F(xiàn)在薛老師主動愿意技術(shù)扶貧,不,我的意思說,主動愿意幫助我們,這是好事啊?!?br/>
高美琳:“安桃交給我的第一章我看了,我覺得,我還是想再看看薛俠的作品。”
薛俠:“高姐,我不在乎給你打下手,我只想寫主線。”
“我知道,”高美琳說,“我們非常公正地——一切看成效?!?br/>
他們就這樣一唱一和,當(dāng)庭陳述,將安桃安排得明明白白。
倒也可以理解,畢竟她現(xiàn)在還處在試用期,也沒有轉(zhuǎn)正,沒有話語權(quán)是應(yīng)該的。
安桃像是掉進了冰窟窿,坐在座位上低著頭,好一會兒甚至連眼睛都沒眨。
肩膀上安撫性地一壓,應(yīng)該是陳舒夜。她聽見陳舒夜在自己頭上說:“高姐,第一章效果不理想嗎?”
“不管第一章理不理想,”鍋子搶著說話,“薛老師以前有過這么多成功的項目,他都是……”
“高姐?”
高美琳的聲音像是高跟鞋,干脆又利落:“還是讓薛俠來試試吧?!?br/>
“我覺得,你還是先把第一章發(fā)給我看看……”陳舒夜突然沒聲音了。
一陣窸窸窣窣之后,肩膀又落下了兩片葉子——陳舒夜拍了拍安桃的肩膀:“安桃,先讓薛俠進文案組試一試吧?!?br/>
“我沒有意見?!卑蔡衣柭柤纾芷届o地說,“我都可以的?!彼f得足夠標準、足夠忠心、足夠標準好員工。于是薛俠也就在眾望所歸之中,心滿意足地進組了。
還好她夠面癱,安桃想。要不然當(dāng)時哭出來了,可是真的尷尬。
其實她一般是不哭的。畢業(yè)也都兩三年了,快二十五的人了,也不至于說因為來了個新同事就心態(tài)爆炸。她也談不上同行相輕。但高美琳的評論確實核能,讓她的心臟當(dāng)場就被定向爆破了。
她那意思,不就是說她寫的差嗎?
安桃很看重文字,只要不涉及到文字,你跟她說什么都行;但一提到文字,她瞬間就會變成世界上最玻璃心的人。平時更文的時候她都不看評論的,生怕看到什么影響了心態(tài),把后面的計劃打斷。高美琳又不是一般的讀者,安桃同她聊過一些藝術(shù)、文學(xué)相關(guān)的話題,這個人在這些方面相當(dāng)有見解,甚至可以說是一針見血——這波啊,這波就相當(dāng)于游戲制作人好不容易做了個游戲,結(jié)果卻被高玩一致k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