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薇的話說出口后,蔣老師和丁珊神色皆有變化。
先是怔忡,而后是詫異。
卻并非像是季宵那樣,思索起白薇要如何做。他們的“詫異”,在我看來,恐怕更傾向于一種——
恐懼。
丁珊說:“我……”
火堆的光照亮了她的面孔,在丁珊精明干練的五官上映出一點(diǎn)彤色。
她的眉頭好像一直都是皺著的,到這會(huì)兒,皺得更深。
我清晰地聽出來,就在白薇的話說出口的那一刻,丁珊和蔣老師的呼吸聲都有一刻停滯。
在我的提醒下,季宵也看向他們兩人。
他看出什么,謹(jǐn)慎地斟酌語氣,問:“丁女士、蔣老師,你們難道?”
丁珊看他,深呼吸,嘴唇顫抖。
不知是因?yàn)槔?,還是因?yàn)樗氲降臇|西。
丁珊近乎是一字一頓,問季宵:“難道,你也?”
季宵眨了一下眼睛。
我知道他心頭的不解,但在這不解之中,又有什么東西像是閃電一樣驟然出現(xiàn)。
季宵的心臟在“怦怦”跳動(dòng),他的手不自覺地捏成拳頭。
他有種種猜測(cè),也有諸多困惑。
他的思緒像是每年都有的南風(fēng)天。我留心去聽,覺得“雨水”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