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一只白皙的手從簾幕之中伸出,指向連靈。
“她。”
那清冷的人聲線如若碎冰微碰,吐出一個字,便不愿再出聲。
周相一愣,隨即胸腔之內(nèi)無名火起,但姑且還是壓抑住,咬牙道:“殿下可還是在怪罪與我?”
“不曾,只是今日我彈琴乏了,恐不能如中丞的心意。”
字里行間的拒絕之意已然明晰非常,周相當(dāng)即沉聲:“……你可想好了。你面前這位可不是什么善茬,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哎,愿賭服輸?!边B靈當(dāng)即陰沉著臉站起來:“閣下可是輸不起,在小弦兒面前說我壞話!”
她站立在周相面前,收斂了幾分風(fēng)流意思,冷冷出聲:
“驚弦選擇的是我,這番看來,是你輸了,滾吧?!?br/>
“滾?我為何要滾?”周相冷笑一聲,忽的轉(zhuǎn)過身去,朝著小軒不耐煩的呵斥:“備茶!我就在此等候王爺離開,再尋驚弦聽琴!”
小軒面上不敢露出絲毫厭煩,當(dāng)即笑著應(yīng)下,匆忙走下樓梯前去備茶。
連靈并未再次出聲,只是目視對方走下樓梯,還算安分的候在四樓茶桌上,才皺著眉,毫不留情的將門關(guān)了起來。
碎金閣頂?shù)菚r一片清凈。
她猛地松了口氣,虛捏了一把汗,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
“我也去為王爺備茶和點(diǎn)心。”小涯亦安下心來,當(dāng)即也轉(zhuǎn)身,走入簾幕內(nèi)閣。
她癱在椅子上方緩過神來,卻聽簾幕里的人冷漠出聲:“……王爺為何還來碎金閣尋我?!?br/>
“???我來找你玩??!”她毫無所覺的敲了敲腰間的小罐子,一臉理所當(dāng)然。
“王爺既已有家室,便不該再來見驚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