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龔浩鵬,連我兄弟都敢欺負(fù),你真以為沒人治得了你是吧?”
“艸,人呢?”
潘億年剛坐回凳子上,外面走廊里,就傳來一陣憤怒、驚愕的喊聲。
緊接著,一個身材消瘦的男生,拎著一塊板磚沖進(jìn)了教室,左手背上的針眼,還在呲呲地往外冒血。
原本鬧哄哄的教室,立馬安靜了下來。
一個個看著張興,神色古怪。
潘億年身子僵了一下,但沒敢抬頭,卻在心里想象著對方的樣子。
留到嘴邊的三七分門前簾,四五百度的近視鏡,其中一個鏡片還缺了黃豆大的一塊兒。
等男生沖走到潘億年近前,彎著腰看他的時候,潘億年卻頭也不抬地吼了一嗓子。
“看什么看,滾回去復(fù)習(xí)?!?br/>
“還有,找點(diǎn)衛(wèi)生紙按住手上的針眼,你想把自己的血流干嗎?”
張興一愣,被嚇到了,驚悚地看著潘億年。
不是因為潘億年的語氣,而是……這貨竟然讓他復(fù)習(xí)?
潘億年是萬年吊車尾。
他就是那個萬年老二。
就他們這成績,還復(fù)習(xí)個毛?。?br/>
“憶年,你是不是腦子被打壞了。”張興狐疑地盯著潘億年的腦袋。
潘億年繃不住爆發(fā)了,“你腦子才壞了,再說一遍,滾回去復(fù)習(x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