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之后我去接你,我們的事情等我忙完這段時間再說,這半個月你不許出省到處亂跑,要接我電話,體檢等我回來帶你去?!?br/>
[好。]
【對不起,那天我情緒失控了,不會再有下次了?!?br/>
[沒事。]
窗外陽光在他臉上打下斑駁光影,浴室內(nèi)水流聲不斷。
溫言喻坐在加寬浴缸中,脖頸處的指印已經(jīng)褪紅,只隱隱約約能瞧見幾抹黑色印子,
對于傅寒川差點把他掐死這件事他倒是不意外,畢竟他應該可以算是傅寒川,除了那位死去叔叔外最恨的人。
是自己背叛了二人的友情,把對方拖入輿論漩渦,是自己讓對方犯起了PTSD,自己也是在故事尾聲會給對方造成輿論重擊的炮灰。
抱著某種莫名的愧疚,或是罪惡羔羊的精神,他早就做好了被對方殺死,或是自己結束自己的準備。
只是……
溫言喻茫然了瞬,指尖輕輕摸摸嘴上已經(jīng)結痂的傷口,又疼又癢。
為什么。
瞳仁顏色幾經(jīng)變幻,最終定格在一種詭異的灰黑上,透著越發(fā)濃厚的死氣。
溫言喻深吸口氣,不再去細想那些事情,將頭埋進水中。
三天時間,他們之間定下了一些離譜的約定,報備,體檢,推開一些活動,他不能離開這個省,他自知理虧,也都一一應下。
他們誰都沒有再提及那天的事情。
浴缸中的水流溫暖又舒適,溫言喻在水下緩緩睜開雙眼,褪成了灰的發(fā)絲在水中散開,如夢幻的網(wǎng)紗。
道不清的情緒在眼底交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