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秋
華妃如此奢靡鋪張,若真都是從她的好哥哥年羹堯手中得來的清白銀子倒也算了,偏偏有一大半都是年家兄妹賣官鬻爵得來的錢財。
年家兄妹一個在前朝興風作浪,一個在后宮草菅人命玩弄權術,難怪到了后來雍正根本一日也無法忍受有這么一個權勢喧天的年家繼續(xù)存在。
剪秋回了景仁宮就被繪春叫到一邊去“剪秋,方才在延禧宮是怎么回事,怎么傳消息的小太監(jiān)說你大發(fā)雷霆當場就處置了新進宮的夏常在?”
聽到繪春的詢問剪秋也明白在這宮中發(fā)生了什么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會傳的像風一樣快,自己人還在延禧宮,自己在延禧宮整治夏冬春的事情就已經傳到皇后娘娘耳朵里了。
如今剪秋也有些回味自己方才是否有些沖動,也不知自己剛才怎么一下子就被夏冬春那個蠢貨給激怒了,只希望皇后娘娘待會兒不要怪罪自己才好。
“皇后娘娘可是生氣了?”剪秋問繪春,“那倒是沒有看出來,皇后娘娘瞧著神情還算自得,快進去吧,皇后娘娘在里面等著呢?!奔羟锝舆^繪春手里的燕窩走進內殿。
皇后正閉著眼睛在小塌上假寐,察覺到剪秋進來也不出聲。
“娘娘,小廚房的燕窩燉好了,娘娘近來總是氣悶,也用些燕窩潤潤肺?!闭f著剪秋就上前幫皇后盤好些許散落的頭發(fā)。
皇后手中調弄著湯匙,抬眼看了剪秋一眼“方才在延禧宮是怎么回事?”宜修其實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始末,但還是要聽聽自己的心腹這個當事人的陳述?!澳锬?,奴婢方才去延禧宮給安常在送賞賜的時候遇見夏常在正在言語激烈地詆毀娘娘,奴婢實在是氣不過,娘娘是后宮之主,奴婢若是不在外維護了娘娘和景仁宮的面子,這后宮眾人又怎么看待我們景仁宮,不過此事是奴婢欠考慮了,還請娘娘責罰?!奔羟锏椭^回皇后的話。
“好了,本宮知道你的性子,你一向穩(wěn)重,能讓你動這么大的怒,想必這夏常在是真的不識抬舉了,本來本宮還想給她幾分薄面,如今看來剛進宮就敢挑釁本宮的威嚴,華妃現在正指不定怎么嘲笑本宮呢。”皇后也是沒想到這個夏冬春也太不知死活了,這枚棋子還沒用就先自爆了。
“對了,延禧宮的安常在怎么樣?聽殿選的小宮女說是個美人?!被屎蟠蛩惴艞壪亩哼@個蠢貨后又想起了陵容。
“娘娘,這個安常在可真是膽小如鼠,明明是個主子,膽子真的只有丁點大,瞧著也不是什么心狠之輩,反而看著蠢蠢的?!奔羟锵氲桨擦耆萁裉爝€把自己護在身后,對安陵容的好感也多加了幾分。
“這真傻假傻還要多瞧瞧多聽聽才知道,若是個披著羊皮的狼可就得不償失了?!奔羟锫牭交屎蟮脑挿吹褂X得就安陵容那個樣子若是真的是個扮豬吃老虎的自己還不如直接把眼珠子給挖出來送給安陵容。
“行了,不說這個安陵容了,反正夏冬春那個蠢貨是不能留了,一進宮就被本宮罰了,將來若是得勢必定反咬我們一口,盡快找機會解決掉?!被屎蟛慌乱粋€夏冬春但是秉持著
謹慎的一貫作風,自己絕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的情況發(fā)生。
雍正晚間批折子的時候聽到蘇培盛傳來今日皇后大宮女整治了夏冬春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