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他,誰都沒有再說話。
抵達慈安宮,他卻攬了她的腰身下得轎攆,在進去前,用低沉凝著的聲音在她耳邊說∶“阿姮,就算你心里仍惱我,氣我,怨恨難平,但是……”
“你也已經(jīng)是孤的妻子了。”
“此生,都只能跟孤死死綁在一起?!?br/>
直到死去。
哪怕是死——
也生當同衾,死則同穴。
他話里的意味令人心驚,甚至一時壓過了來到慈安宮這座給她帶來不好事情陰影的宮殿,給她帶來的顫栗感。
此次,或許是有太子陪同,太后倒是不曾為難驪珠。
只作為長輩,聆訓了些話。
“今日是你們大喜的第二日,哀家旁的就不多說,只望側妃沈氏日后盡心侍奉太子,為東宮和我李氏皇族,開脈添嗣,綿延福澤?!?br/>
說罷,太后抬了抬手,琺瑯華彩的護甲閃過燦金色的流光,她懶懶道,“姝兒,將當年先帝賞給哀家的那只鐲子拿來,轉賜給沈側妃?!?br/>
太后身后站立的美貌少女,明眸皓齒,手里捧著一只鏤空雕花的紫檀木盒,聽得命令道了聲“是”,然后舉步上前。
姝兒?
原來,這就是太后的侄孫女,那位盛名在外,呼聲很高的莊家小姐,莊靜姝?
沈驪珠眸光落到少女臉上,在莊靜姝捧著賞賜之物走至自己面前時,她輕輕朝少女點了點頭。
莊靜姝微怔,也朝她笑了下。
從那紫檀盒子里取出鐲子戴上,沈驪珠朝太后謝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