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截雪白的腕子被李延璽攥著,抬了起來,卻見指尖有些微紅。
李延璽道:“方才是我失禮?!?br/>
在驪珠面前,他很少用那個尊貴而疏離的自稱。
沈驪珠蹙起黛眉,腕骨掙扎,低聲道:“請殿下放手。”
她喚他,殿下。
并不想跟他有過多牽扯。
李延璽扯了扯唇角,自然也隨了她意,恢復了那個自稱,質(zhì)問道:“放開你可以,先告訴孤,你到此間風月之地來做什么?”
“你不是嫁人去了嗎?你那個不日就要成親的未婚夫就不管你?”
他一句句。
語氣在唇齒間加重,很是不客氣地逼問。
就像是捉到丈夫在外面逛青樓的妻子。
充滿了妒夫的嘴臉。
少臣聽了,心里都直搖頭。
沈驪珠神色冷清,唯有聽李延璽提起未婚夫時,她眉眼間的冰雪似微微融化,面紗之下的唇角彎起了瞬,“他不會介意。”
阿遙是支持她行醫(yī)的。
聽她說起未婚夫,連語氣都變得溫柔起來,李延璽心里很是惱怒。
沈驪珠問道:“殿下質(zhì)問我,那么殿下自己呢,為什么在這里?”
她淡淡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