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沈驪珠眼睫似蝶,顫了顫,撩起看著陸亭遙,“可,那時我們才見過短短幾面啊?!?br/>
陸亭遙耳尖暈開艷色,明明有些害羞,卻眸光繁亮,輕聲而堅定的對她說:“白頭如新,傾蓋如故?!?br/>
“驪珠,你就是我的傾蓋如故?!?br/>
沈驪珠心尖顫軟。
她抿了抿唇,“阿遙,我想好了,這把琴就叫它……子衿,好不好?”
子衿。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琴者,情也。
借此琴,喻此情。
取名子衿,是因為——
阿遙,我也是如此思慕著你。
詩酒年華,才情絕世的枕玉公子,怎能不知“子衿”何意?
陸亭遙看著驪珠,點頭嗓音喑啞道:“好?!?br/>
沈驪珠挽唇一笑,然后她在琴案前坐下,纖手從淺藍袖口探出,腕骨精致雪白,指尖無蔻丹,按上琴弦的那一刻卻有種說不出來的美。
她抬起臉,眉眼在流金燦爛的日光中,有種活色生香的美麗,就連臉上以及眼尾的疤痕都仿佛淡了下去,“阿遙,我的確曾發(fā)誓,不再為別人撫琴?!?br/>
“可你,不是別人?!?br/>
你是我的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