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去一回?”
賈政片刻愕然,回過神后,忙賠笑道:“侯爺說笑了,有事怎勞侯爺大駕。我正聽聞侯爺有喬遷之喜,該是賈家相賀才是。”
在其他官員面前,賈政自恃國丈身份,與人笑談闊論,而在岳凌面前,卻儼然兩種截然相反的態(tài)度,簡直是恭敬有加,不想招惹這尊大佛的念頭,就好似寫在臉上。
岳凌即便有心為難,警醒他們對林黛玉苛待之事,卻都不好尋出由頭。
“聽玉兒回復(fù)說,賈老夫人的身子似是不大好,我等做晚輩的,怎好不去探望?”
賈政暗暗搖頭,心中念道:“你那哪是來探望。老太太只是聽了你爵進(jìn)一等的消息,便已是吐血暈倒,若是見了你本人,還不得直接暈死過去?”
不加猶豫,賈政連忙岔開話題,“不必不必,侯爺多費(fèi)心了。母親身體不錯,如今還在清修將養(yǎng),我等都不敢上門叨擾?!?br/>
“說來,前一日玉兒入府又鬧出了些不愉快的事,是我那孽障兒子,實(shí)在不通是非。不過,在下已經(jīng)好生教訓(xùn)了他一頓,還望侯爺寬恕?!?br/>
沒有別的辦法,賈政只好抬出他的好大兒,來轉(zhuǎn)移岳凌的注意力。
果不其然,這一招當(dāng)真有效,岳凌接口說道:“至于寶玉,我也知道他的性子,雖本心不壞,可也太不同世俗了。這般年紀(jì),或修學(xué),或入伍,他還整日在園子中,被爾等當(dāng)家人庇佑,怎知外面的民生疾苦,世事多艱?”
“打,總不是個辦法,存周兄還需想想法子,讓其快些成長起來?!?br/>
賈政搔了搔頭,羞愧言道:“我家癡兒比不得侯爺高瞻遠(yuǎn)矚,精通濟(jì)國之法。整日沉湎于胭脂水粉之間,不求學(xué)問,不求功名,實(shí)在了無擔(dān)當(dāng),不成氣候?!?br/>
岳凌笑著搖頭,“還是溺愛太過了,不過我正有一法,就看存周兄愿不愿用了。”
聞言,賈政是眼前一亮,拱手道:“實(shí)不相瞞,逆子乃是我一塊心病,若侯爺能調(diào)教他,讓他一心向?qū)W,乃是有再造之恩吶?!?br/>
岳凌含笑道:“并非是本侯要代為管教他,而是給存周兄支個招。”
“愿聞其詳?!?br/>
“依照寶玉的年歲,也該是成親的時候了。存周兄何不與其選一門好親事,先成家后立業(yè),有妻子約束,時時吹起枕邊風(fēng),要其向?qū)W擔(dān)起這個家來,豈不是更有動力些?”
賈政苦笑搖頭,“侯爺所言極是,府上也正有此意,可一直以來,賈府狀況百出,也沒有太好說親的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