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棋收回了鞭子,有些不善地想要出聲,卻被周嫦今制止了。
周嫦今睨了這個女兒一眼,厲聲問道,“謝令姿,你可知罪?”
謝令姿毫不在意地微笑問道,“母親一大清早就來問罪么?那進來吧。”
語氣稀松平常,就好像在說今天天氣很好一樣。
“春芽,帶人去搬幾個凳子來,這是要開堂問審了?!?br/>
春芽帶幾個莊子上的小伙子搬了幾個凳子,就放在庭院里。莊子里的莊稼人也不曾散,就這么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后,稀稀松松地站了大半個庭院。
周嫦今沒好氣地坐下,想拍桌子,卻發(fā)現(xiàn)旁邊沒有,只能拿出在軍中的氣勢問道,“不孝女,你可知罪?”
謝令姿搖了搖頭,身體往前探了探,好奇問道,“什么罪呢?”
“難不成是妹妹回家跟母親說,我欺負她?”
周嫦今站起身指著謝令姿,“難道不是因為你的算計,武陽侯府世子才起了和你妹妹退親的心思嗎?”
謝令姿瞥了眼謝靜宜,只見她微微低頭,有些不安地絞著手帕。
謝令姿輕聲笑了,“我算計我妹妹,母親,做事也得講個證據(jù)啊,我怎么算計的?證物呢?證人呢?”
謝令姿從袖中拿出一沓帖子,在手里把玩,正是昨天謝靜宜隨手丟棄的。
謝靜宜抬頭一看,頓時慌了。
“就因為我在場,母親就認為這事是我的算計?母親,您說……這公平嗎?”
周嫦今瞇了瞇眼睛,這么多年不見,這個逆女似乎長出了棱角,更難管教了。
謝云從來時就一直沉默,好似透明人一般,這時才輕聲開口問道,“令姿,你手里拿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