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路德塔不遠處的街道上,新城抱著乾清登不斷呼喊著。
乾清登微低著頭,目光怔怔地看著地面,突然說道:“面包?!?br/>
“菠蘿面包?!?br/>
“啊?”新城發(fā)出疑惑的聲音。
“菠蘿面包?!鼻宓怯种貜土艘槐?。
像是在提醒新城,又像是在提醒自己。
可此刻新城卻并沒有注意到話語中的細節(jié),他擔心地喊道:“你在說什么呀!要挺??!”
但乾清登卻自顧自地笑了,“城崎,他很喜歡吃菠蘿面包,記得嗎?”
“我記得……記得?!毙鲁堑哪樕蠞u漸浮現(xiàn)出痛苦之色,“在學校的食堂,他每天都吃這個!”
“我什么都不能做?!鼻宓峭蝗辉捳Z一變,似乎是在回憶著什么,“那個時候,他已經(jīng)漸漸變成伊路德人了?!?br/>
“我就在他身邊,卻什么都幫不了他!”
乾清登的語氣中也滿是痛苦。
新城這一刻才明白,乾清登心中所背負的痛苦,他內(nèi)心所承受的折磨,并不比自己少。
“如果我有槍的話,就不用你來開槍射死城崎了?!鼻宓钦J真說道。
他的思維似乎又重新回來了,以人類的身份。
“我……我……”新城滿臉懊悔。
原來,自以為做了很多,承受了很多的他,其實只是三個人中做得最少的。
但乾清登卻并沒有理會新城的懊悔,也沒有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