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誰???!”囂張潑辣的女人,把目光轉(zhuǎn)投向站在攤前的白衣男人,上下打量了幾眼,翻起舌頭揶揄道:“是看這小無賴可憐,來打抱不平的是吧?看你衣冠楚楚,眼睛也應(yīng)該明亮不瞎吧?這里沒你的事兒,可別讓地上的臟東西污了自個的鞋!”
小蓚兒騰一下從地上站起,反唇相譏:“你說誰是臟東西?!”
“喲?你不說話我還真當你是啞巴呢!臟東西?當然誰急誰就是咯!”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現(xiàn)已經(jīng)是忍到了極限,再忍下去就真成了烏龜王八蛋!
小蓚兒嗓門陡然高出幾分:“你個老潑婦滿嘴噴屎!簡直欠收拾!擾我生意不說,還踩爛我辛苦幾月才種好的夢幽蘭,我今天打你也能算是替天行道!免得助紂為虐,再去霍亂旁人!”
就算是此刻氣極的情況下,她也給自己找好了借口。
這不是她要故意打人,是這人太過猖狂,今天幸好是遇見她,若是真有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被這潑婦當街辱罵,怕是得去尋個河往里跳了。
她這是及早救人,懲治惡徒。
那惡婆娘雙手抱胸,突然噗呲笑出了聲,隨即面露兇光取笑道:“真是不知道是從那里冒出來的野丫頭,你也不打聽打聽在靈武城里邊我張四娘是誰?從來只有我張四娘打別人的份,沒人敢在我面前撒野的,你打我?那我今天就要了你的手!”
張四娘雙手交擊,從四面八方的人群里猝然鉆出好幾個牛高馬大的彪形壯漢,把攤位團團圍住。
“你賣給我不開花的爛草,那我就把你綁回去給我的花樓再多添一個房間,虧本買賣我張四娘可是從來都不做的”
張四娘仗著自己人多眉目更添狂妄,閑情逸致地朝小蓚兒靠攏,看似散漫可揮手就毒辣地朝小蓚兒臉上摑去。
她原想順勢扣住那婆娘的手腕,卻沒想到與此同時有人先一步擋在她身前,用劍柄擊開張四娘襲來的掌摑。
不是旁人,就是方才幫她說話的白袍男子。
“??!”張四娘痛呼捂手,偏倒一旁。怒火中燒憤懣罵道:“那里又多出個多管閑事的狗東西!?”
小蓚兒的手僵在半空中,詫異地望著隔開她和張四娘的白衣男子。這男人高出她近兩個頭的距離,她得踮起腳尖才能勉強看到對面的人影。
男人默然不語,俊郎的眉目中凝結(jié)薄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