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向晚轉身和墓園管理人打過招呼就出了園。
凌向晚走向停車場,正準備打開車門離開,可是空曠得只有她一個人的車場迎面開進了一輛黑色低調的帕薩特。
會是誰?凌向晚下意識關上已經打開的車門。
車里那人似乎也有些難以置信,就保持著單手開了車門準備下車的姿勢。
兩個人,都沒有想到竟然會遇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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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川老茶館內,凌向晚看著面前似乎略有些激動緊張的男人。
明明知道,他期待的是自己的一句問候,但是,凌向晚就不開口。
兩人挑的是二樓的一間雅坐,窗閣里面能夠看見對面街上的老建筑。
一條老街,一家老茶館,一位故人,似乎,最適合敘舊。
可是,畫中人卻不這么想。
“我以為,你早就忘了我們,”凌向晚語氣算得上嘲諷,“今天又怎么湊巧出現(xiàn)?”
這個人,不是已經和母親離婚了,甚至,連葬禮都沒有出現(xiàn)。
“晚晚……”凌遠眼眶發(fā)紅,“對不起,我對不起你?!绷柽h都不敢再自稱是爸爸,這個身份,他沒有資格。
沒有在她最需要的時候給予支援,甚至,還遠赴歐洲。
凌向晚還是冷漠的臉,只是心里有壓不下的苦澀。
都喜歡叫著最親切的稱呼,都是一副有不得已苦衷的樣子,都缺席她最重要的時候,都是一副無辜。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男人都是這樣,一個是父親一個是她愛而不得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