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拉能感受到他目光的克制,似乎yu言又止,有些不可言說的情感隱藏在冰面之下。
氛圍有些奇怪。
安琪拉幾分鐘后放下吹風機,身側(cè)便遞來了一把梳子,她微微側(cè)目,輕挑眉梢,那人便順勢靠近了些許,敲擊耳畔的嗓音低沉暗啞:“我來幫您吧,小姐?!?br/>
梳理吹風機吹亂的發(fā)絲,微涼的指腹時而在安琪拉的微卷的長發(fā)的間隙穿梭,時而撩過她的耳畔與額角。
開始有些生疏,很快變得嫻熟還帶上了輕按頭皮消減疲憊的的技巧。
明明是一分鐘就能處理完畢的小事,y生生被太宰治拖長為五分鐘。
氛圍更加奇怪了。
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這看似平和的外表下蠢蠢yu動,看準時機蓄力破土而出。
太宰治將梳子放進安琪拉手心里,微微側(cè)身時仰起臉,光影此時配合得恰如其分,從安琪拉的角度看是一張能成海報的畫面,睫毛纖長微顫,漂亮的鳶sE眼眸柔情似水,無可挑剔的俊臉輪廓鮮明——仿佛在相機鏡頭下調(diào)整而出的姿態(tài)。
他說話總是未盡語意,令人忍不住探究這個人背后的故事與蘊含的深意,“小姐您……”
“他很吵吧?!?br/>
可惜太宰治不知道安琪拉是破壞氛圍的大師。
安琪拉將太宰治微愣的表情收入眼底,接過那把梳子放置在床頭柜上,瞇著眼睛打了個哈欠,“安之前發(fā)燒的時候就是躺在你剛剛坐的位置,不停的哼哼唧唧的喚我?!?br/>
“現(xiàn)在是不是在你身T里也一樣?”
太宰治大度地嘆了口氣:“就算我這樣抱怨,小姐也不會改變想法吧。”
“那么……”安琪拉突然湊近,縮短兩人之間那仿佛永遠無法跨越的橫G0u,咫尺之遙的距離太宰治能清晰地看見剔透蔚藍的大海倒映著他一人的身影。
他幾乎下意識地后仰與安琪拉拉開了些許距離,無法抗拒的力度掌錮他的露出一截的手腕,沐浴后高熱的溫度穿透薄薄的一層繃帶與他的T溫交|融。
他的羽睫劇烈地顫抖了一瞬,分辨不清他是無法直言的抗拒還是隨波逐流的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