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盛凝玉一口水嗆住,咳得驚天動(dòng)地,心中更是悲憤不已。
好么!
竟是“我坑我自己”!
但是她怎么不記得自己還送過這東西給褚長安?
“小心些。”
有人從后為她順了順氣,隨后一塊雪白的帕子遞到了盛凝玉手邊。
她剛要接過,那帕子卻又被收回。盛凝玉不解地向上望去,正對(duì)上了一雙黝黑的眼瞳。
那瞳孔的顏色太深,如墨一般,世間的任何光彩融入其中,都會(huì)被吞噬同化。
“你右手不能多動(dòng),我來吧?!?br/>
盛凝玉剛要說不礙事,對(duì)方已抬手輕輕按在她唇角。
這手帕不是什么彰顯身份的錦繡綢緞,更不是什么仙氣飄飄的上品法衣只是最普通不過的麻布,落在肌膚之上時(shí),有些粗糙,遠(yuǎn)不如前二者柔軟舒服。
只是對(duì)方的體溫透過這尋常棉布傳遞到了她的皮膚上,一時(shí)間倒是讓盛凝玉生出了幾分眷戀。
是人,活生生的人。
她許久沒和人這樣親近了。
方才原殊和為她上藥時(shí),動(dòng)作間難免有所觸碰,但他體溫太高,盛凝玉總是疑心他是不是有些風(fēng)寒發(fā)熱之癥。
哪像是謝千鏡。
溫溫涼涼,像是被人捂過的寒玉,既不灼熱的讓人想要逃避,也不寒冷的讓人心生瑟縮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