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院子門口還有一步之遙的扶桑,停下腳步,緩緩笑了。
“多謝小九姑娘。”
隨后轉身,抬腳邁出門檻,當一只腳已經落入院子門外時,她回頭看向許小九道:
“小九姑娘,房間香爐,城南破廟。”
說完這句話,扶桑心中舒服了不少,她知道以許小九的聰慧會聽懂她話中的意思的。
許小九也確實聽懂了,她道謝:“小九謝過扶桑姐姐。今日扶桑姐姐算是幫了小九一個忙,來日扶桑姐姐有事需要小九,小九也愿意幫扶桑姐姐?!?br/>
扶桑搖頭:“小九姑娘不必如此客氣,是奴婢應該謝過小九姑娘,奴婢早已無欲無求,小九姑娘不用掛念這份人情,若小九姑娘心中過意不去,就替奴婢好好照顧城南破廟里的那個人吧,也就當是奴婢贖罪了?!?br/>
許小九笑了,她張張嘴,對著扶桑無聲的說出一句。
看懂的扶桑直接楞在了原地,臉上一會是驚一會是喜的,一會又浮現出難以言喻的情緒,最終在小九的呼喚聲中化為虛有。
“扶桑姐姐,扶桑姐姐……”
扶桑從自己的各種情緒中,醒了過來。
“扶桑姐姐,此事不急,你可以回去好好考慮考慮,再決定要不要我?guī)兔Α!痹S小九笑道。
扶桑呆愣的點頭,然后像丟了魂一樣的,神情恍惚的離開了這里。
待扶桑的背影徹底看到后,許小九臉上的笑意全部消失,回到紅英的面前?!凹t姨,人已經走了,不必裝了。”
原本面目猙獰的,臉上帶著瘋狂的紅英聽到許小九的這句話,放下了偽裝,臉上恢復成了正常的表情。
紅英的身體本就虛弱,加上剛才的那番用力的動作,就更加虛了,毫無血色的臉上,現在蒼白的和一張紙一般,仿佛風一吹,就會散一樣。
“小九怎么猜到紅姨是裝的?”紅英問道。
許小九坐在一旁,把躺椅上的薄被輕輕的蓋在紅英的身上,淺笑道:“真正發(fā)狂的人哪里會認得誰是誰,剛才我和師父在拉著你的時候,您并沒有掙扎,你擔心會傷到我和師父,我就猜到您是裝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