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家。
許耀輝看著快到天黑才趕回來的許成鳴和許成俊兄弟倆,連忙把他們叫到堂屋,連同許成漢一起。
許成漢今天和張文柏以及張文景一起去村子里找空曠的地去了,用來制作凌風所需要的桌子椅子之類的。
張文伯和張文景是張翠蘭的弟弟,他們之前和許成漢一起在一個老木匠的手下學活的。老木匠是個鰥夫,無兒無女,在教他們幾個人的時候,年紀已經很大了,教了大概他們四,五年,得了一場風寒,就這么的去了。
老木匠的后事是他們三人一起辦的,當初老木匠教他們時就說了,不用銀錢,等他死了給他整理后事就行。
三人在學徒期間,大部分時間都住在老木匠家。這樣不僅可以多些時間學木匠活,還可以照顧老木匠的起居。
老木匠死后,他們三人才各自回各家。趕集的時候會帶著自己的做的椅子之類的東西去鎮(zhèn)上叫賣,平時也會接一些木匠活,雖然活不是很多,但是活口還是可以的。
而且許成漢和張翠蘭的婚事,也是張文柏和張文景一手促成的。所以,許成漢和張文伯,張文景之間不單單只是簡單的姐夫和小舅子的關系,還有同門的關系。他們三人在學徒的的時候,關系就很好,后面更是親上加親。
在許成漢接過凌風的活,腦海中冒出了張文柏和張文景兄弟倆的身影,就打算找他們來幫忙,然后工錢再給一部分給他們就好了。這樣時間又趕的上,還讓他們也賺了點錢,一舉二得。木材找的差不多,許成漢和張翠蘭就一起去了一趟張翠蘭的娘家,把這件事告訴了張文柏和張文景。張文伯和張文景得知后,很是激動,他們正愁地里的活沒了,村里子也沒啥木匠活可以接,想著要不要去碼頭打點零工,結果許成漢就帶著活計來了。他們兩人大概估算下這場活計下來的能賺到的錢,比自己跑去打零工要賺的多多了。而且碼頭還在離秋水鎮(zhèn)遠一點的其他鎮(zhèn)上,早上要早早地起來出發(fā),晚點到家天都已經很黑了,白天干活又苦又累,還賺不了幾個錢,不是沒有辦法,他們都不會想著去碼頭找活計的。
他們原本打算就在許家的后院里開始動手的,可是許家的后院有點小,他們需要打的東西有點多,后院一下子就滿了。不僅如此,到時候打磨木材,切割木柴的聲音也大,也會吵到家中人。于是他們就打算在村子里找一塊比較空曠的地,臨時建出一個大點的干活的地方,再建兩個主人的臨時茅草屋,讓張文柏和張文景兩人睡。
這樣兩人既可以節(jié)約每天來回跑的時間,晚上還可以看著這些木柴,以免有的歹人心懷不軌,對這些木材出手。當然這空地也不是白用的,許成漢會和村長交涉好,給一點金錢給村長,讓村長把這銀錢用在村子里的集體事情上面,也好堵住一些村民的嘴,說他們用的是大家集體的地方,到時候鬧哄哄的,也影響趕工的速度。
許成漢今天和李文柏和李文景兄弟倆一起看中了一塊地方,離許家也不遠,就在大青山的山腳下。地方大而靠近山,離人群也有點距離,也算安靜,干起活來也不會吵到其他人。下午的時候,許成漢便和許村長說好了,也簽好了契書,就等著明天把哪里稍微建起來,然后把東西搬過去。
李文柏和李文景則是回家拿一些換洗的衣服了,畢竟要在這里住到所有的活都干完,是要提前和家中人打聲招呼的。
他們三個出了村長家就兵分兩路了,許成漢剛到家就被許耀輝叫去了堂屋,在村子里轉悠了一天,沒聽到村民口中說的一些話的許成漢,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能一臉疑惑的跟在許耀輝的身后,進了堂屋。
許耀輝一坐下,就開始詢問許成鳴和許成俊兩人的情況:“成鳴,成俊,白山長怎么說?”
“爹,我和成俊沒有見到白山長?!痹S成鳴和許成俊對視一眼,說道。
“沒有看到?云林沒有帶你們去見白山長嗎?”許耀輝不解的問道。
“爹,云林不在書院,白山長也不在書院,他們一起出去辦事去了。所以我們并沒有見到白山長。”許成鳴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