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蓖旒啌u搖頭,“一開始有點(diǎn),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痛了?!?br/>
沈瑜垂眸不語,只是從袍袖中取出一只青瓷瓶,用指尖勾出了一點(diǎn)藥膏,均勻地在她的傷處抹開。
也不知道他身上為什么總帶著傷藥。
“其實(shí)也沒必要……”
挽紗輕輕開口,然而看到他稍稍彎著腰,低眉極仔細(xì)的模樣,后面要說的話便吞回了肚子里。
他給她涂的草藥,就和他的指尖一般沁涼,帶著淺淺的清苦味,與他周身青竹雪松般的氣息交織在一起,令她微微出神。
沈瑜默不作聲地替她上好了藥。
其實(shí)她的手只是被燙了一下,也沒破皮,本不必如此小題大做,但他的意思她好像總是很難拒絕。
尤其是他難得溫柔的時候。
剛剛與其說是在上藥,倒不如說是在……
當(dāng)然挽紗知道他本人絕對沒有那些輕浮的念頭,可她卻做不到像他的那樣心若磐石,這樣懷著憐惜般的觸碰,很難不讓她去多想。
沈瑜將青瓷瓶重新收回了袖中,卻并沒有離開的意思。
兩人一站一坐,他低著頭,而她略微仰著臉,靜靜對視了良久。
“你……”
“你……”
同時開了口,都是一怔,繼而停下,挽紗抿起了唇,安靜地等著他先說。
沈瑜虛握著拳,抵在唇邊,低低地咳了一聲:“你還在生氣么?”
“我有什么好生氣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