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只兔子圍成一個圈?!?br/>
“然后來一只天鵝。天鵝有點難,不過切了之后排列好就很好看了。”
“還剩半邊,弄一只螃蟹。哇,螃蟹比兔子還要可愛呢?!?br/>
……
溫故知躺在醫(yī)院的病床上,聽了吱吱喳喳的聲音很久,最后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伸出腳踢了一下床邊正在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把蘋果削得花里胡哨的蘇謹,沒好氣地說:“你怎么那么閑?沒課上嗎?留這么久在這里干嘛?”
蘇謹見溫故知終于肯理他,隨即拿起了一塊兔子形狀的蘋果眼明手快地塞到了溫故知的口里:“我親愛的哥哥!你終于有反應了!你再不開口的話我就悶死了!”
“啪嗒!”
溫故知將口中的蘋果吐了出來,非常精準地擊中了蘇謹?shù)哪槨?br/>
“我討厭兔子?!?br/>
蘇謹鎮(zhèn)定地抹了抹自己的臉,然后彎腰把掉到地上的蘋果塊撿起來丟掉。
可惡。明明電視劇里探望病人的時候削兔子蘋果最能逗人開心了。
沒事,他習慣了。自己的哥哥就是這么神經(jīng)病。他已經(jīng)很習慣了。
蘇謹來到醫(yī)院其實已經(jīng)有大半天了,一開始圍著溫故知一直追問他身體狀況都得不到任何回應,最后還是關特助告訴他醫(yī)生剛剛檢查過,沒什么大礙,人是清醒的,只不過還不怎么能提起精神去理會蘇謹。
于是蘇謹便自己照顧自己,自己找事干。就算溫故知不給任何反應,他都只是想陪在溫故知身邊。
他也知道溫故知心里藏著很多事不曾完整告訴過他,但他不會過問太多。
哥哥只是需要陪伴而已。
溫故知自然也是知道蘇謹?shù)男囊獾?。也正正是因為蘇謹不怎么安靜的陪伴,他才能慢慢地把思緒都收攏,聚回神來。
“是關特助通知你來醫(yī)院的嗎?”溫故知問,“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