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我不知道趙悠悠是這樣的孩子……”
還不等陸昀錚說完,許宛棠便輕笑了一聲,她的后背倚靠著床的欄桿上,整個人隱在陰影里,讓人看不清她的神情。
“陸昀錚,你覺得我們之所以變成這樣是因為趙悠悠嗎?”
許宛棠的聲音很輕、語速很慢,伴著火車行進的蒸汽聲、哐當(dāng)聲,讓陸昀錚覺得,她像是要在空中消散了一般,莫名地讓他心慌。
“是因為你,陸昀錚,你不喜歡我,甚至厭惡我,所以對我有偏見,就算沒有趙悠悠,你也不會對我滿意。”
許宛棠上前一步,整張明艷的臉又出現(xiàn)在陸昀錚的視線中,午后的陽光照在她白嫩的側(cè)臉上,細小絨毛閃著金光,讓陸昀錚想到了夏日里白里透粉的、飽滿又多汁的水蜜桃。
陸昀錚喉嚨往下壓了壓,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
“你不是覺得抱歉嗎?那我給你個機會,讓你補償我,怎么樣?”許宛棠神色未變,提議道。
許宛棠原本古井無波的語調(diào)傳到陸昀錚耳朵里像是長了鉤子。
在許宛棠話落的下一秒,陸昀錚的心臟便在胸腔里打起了鼓,她說的補償難道是……
許宛棠見陸昀錚半晌沒動,那雙丹鳳眼直直地盯著她,沒答應(yīng),也沒拒絕,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讓許宛棠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你不用那么緊張,我說的補償就是想讓你回到軍區(qū)快點兒和上級申請離婚的事兒,沒事兒的時候多催一催、多在上級面前訴訴苦,讓咱倆快點兒離婚,這樣一來,我們也少一些互相折磨的時間,你說對吧?”
許宛棠的神情不似有一絲作偽,甚至說到這些時,陸昀錚清楚地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解脫和期待。
陸昀錚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原來許宛棠說的補償不是他想的那樣……
想到這兒,陸昀錚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莫名空落落的,不過這些情緒很快都被懷疑取代。
許宛棠是真的想離婚?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