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知遙愣在原地,苑明皙冰冷冷的語氣讓她無所適從。
胃疼似乎也加劇了。
她好想頭也不回地走掉。
可是她知道,自己這樣負氣而走與正面同上級產(chǎn)生沖突沒什么兩樣。
她一個基層的小公務(wù)員,沒有可以依仗的父母,在縣文旅局的服務(wù)期還沒滿。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那么任性。
“小曲,別愣著了,快上車!咱們的車走在前面,縣長的車才能跟上來?!敝x東輝將車開至曲知遙的旁邊,搖下車窗說道。
“好的,謝鎮(zhèn)長?!鼻b萬般不愿,也只有上車。
飯店位于李隆鎮(zhèn)與新開鎮(zhèn)的交匯處。離凱旋碑很遠有將近四十分鐘的車程。是一處農(nóng)家院,紅墻綠瓦,極具北方特色的熱鬧喜慶。
在路上,謝東輝給飯店打了電話,囑咐他們殺雞燉鵝。
“小曲,你是中午不想去吃這個飯么?另外有事?”
“也沒什么特別的事,只是稍微有點不舒服。想回家躺著?!鼻b說。
“那你剛才和縣長說了你不舒服了么?”謝東輝又問。
“也沒有?!?br/>
“我看得出來,你性格比較內(nèi)向。應(yīng)該不喜歡應(yīng)酬,可是工作之后就是這樣,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的。你們尤局長初來乍到,你可能不了解,接觸長了你就知道,他是個很容易心軟的人。你一開始辛苦些,以后這種差事就適當推一推?!?br/>
謝東輝自己也有個考到外地去的妹妹,所以看到這個小姑娘不很八面玲瓏,擔心她在單位里面吃虧。所以,說了那些語重心長的話。
“嗯,我知道了,尤局長對我蠻照顧的?!苯裉斓氖虑檎媸遣毁囉忍旆牛舨皇窃访黟c名,她怎么會跟著來。
“之前,同苑縣長吃飯那次是在鎮(zhèn)食堂里,只是工作餐,也沒喝酒。不知道他酒量到底怎么樣?!?br/>
酒量么?應(yīng)該不怎么樣。酒品不好,樂意咬人。曲知遙暗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