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既得寶令,恐吾教基業(yè)毀于一旦,萬不得已,為吾殺之,吾名沈氏長夏,冥界莫做冤鬼,來世愿往富貴人家。”
“去你媽的!”一座廢墟之上,關焰澤連踹了布帖數(shù)腳,半個時辰之前,這廢墟還是一座宅院,住著一個剛贖身的青樓姑娘和一個癡戀她的丈夫,今早一個調皮姑娘前來探望,沒多大功夫,已化作廢墟,瞧著四壁傾頹,橫梁陷地,瓦片無一完整,門窗盡作碎屑,房中之人還如何活命?
關焰澤面容扭曲,也不知是氣是笑,忽然一聲長嘯,他尋聲看去正是江庭所發(fā)。
嘯聲剛停,不遠處傳來陣馬兒嘶鳴,片刻功夫江庭那匹白馬已疾馳而來,江庭手指運勁連點了自身左腿多處要穴。
“你要干什么?”關焰澤見他殺氣四溢,不免心驚。
“我管他是什么魔教長老,當世九大高手,元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她被人殺了我豈能坐視?縱然他沈長夏身法如何卓絕,也快不過我的馬!”
關焰澤嘆息一聲,直向他追去,一把按住肩頭,道:“你冷靜些,我都能聞到的硝石味你聞不到嗎?”
江庭聞言不覺呆住,剛剛急火攻心,或因恩人慘死,或因所慕之人被殺,全失了理智,經(jīng)關焰澤提醒這才明白,沈長夏殺人向來親自動手,何須這玩意?
這時韓清走向二人,他終于止住眼淚。
“怎么樣了?”
“我叫我的兄弟們翻遍了這里,沒找到我姐姐……只見到了另一個女人的尸體?!?br/>
“那應該是荔枝閣中被贖身的姑娘了,韓兄弟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還發(fā)現(xiàn)有條密道……可是密道的鎖頭在門外,若是有人從這進去,鎖頭定然是開著的,可是……姐姐應該不會在里面……”
“或是用了什么精妙手法。”關焰澤看著韓清不住發(fā)抖,他明白韓清不敢打開那個密道的門,他怕在那里找不到小鸚鵡。
三人移至密道入口,見這鎖頭完好,不像是被撬開過,門也是完好無損,關焰澤袖子一揮鎖頭頃刻間爛掉,瞧這密道黑漆漆如三更月食不見星火,亂糟糟像兩方?jīng)_陣只余殘垣,關焰澤輕輕搖頭,折扇連轉,徑自走了進去。
“你倆別跟著了,瞧你們這沖動勁兒,別一會真找到了那小丫頭,反被失手殺了?!?br/>
“關兄,荔枝白玉閣的諸位就要到了,再等等吧?!?br/>
“咱不是著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