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那地面上的血滴徹底失去了光澤,如同平常血液一般被大地吸收,周越等人才舒了一口氣。
這邪修手段多變詭異,且法術大多數(shù)都是針對低層次修士拼斗而創(chuàng)造,要想將他們擊殺還真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直到這時,那兩個盤膝坐在眾人身后的修士才緩緩收功,他們恢復了一些真氣便想著來支援周越等人,但當那二人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戰(zhàn)斗已經結束了。
“醒了?”范辰瞥了那兩人一眼,其中一人是越池宗的弟子,此時正驚疑不定地望著他,而另一人則是一個表情僵硬的女子,看起來就像誰都欠了她十萬塊上品靈石一樣。
范辰卻不管這二人的如何想法,清了清嗓子,一種上位者的氣息頓時從他身上散發(fā)出來,仿佛人間帝皇,范辰淡淡地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多謝諸位師兄相救?!蹦窃匠刈诘茏诱酒鹕懋吂М吘吹匦辛艘粋€修士禮,解釋道:“我和這位道友被那五人追殺,從南方一路逃竄至此地,但那五人卻一直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怕真氣耗盡只能束手就擒,于是便在此地據(jù)險而守,等待宗門的救援?!?br/>
那越池宗弟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他輕嘆了一聲,接著說道:“以前越池宗和奇道山也偶有摩擦,但從來沒有哪次像這次一樣,那些奇道山的人往日一般追到衛(wèi)河就不打算跟了,誰想到這五人竟然如此執(zhí)著?”
范辰沉默不語,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那慢條斯理地站起來的女子。
按照這越池宗弟子的說辭,他并不知道奇道山眾人甘于冒險的原因,那么這問題大概就出在這位不認識的散修身上。
那女子卻一言不發(fā),就算范辰、周越都凝視著她也不為所動,只是自顧自地向著林中走去,看樣子她就準備這么獨自離開。
左爭拍了拍額頭,輕咳一聲,將劍柄伸出擋住了那女子的去路,問道:“這位道友,你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女子歪著頭思考了片刻,這才露出了一絲了然,仿佛恍然大悟一般點了點頭,僵硬地說道:“謝謝?!?br/>
說完,她便繼續(xù)朝著林中走去,似乎全然沒有領會左爭的意思,只是意識到了自己有些不禮貌。
左爭一愣,她沒想到這女子竟然思考了半天憋出來一個謝謝,一時不察竟然讓那女子從身邊晃過,直到一息之后才反應過來,重新將那女子攔住,解釋道:“我是說,你為什么會被那些人追殺?”
女子又歪了歪頭,這次甚至閉上了眼睛,大概十息之后,她才用那毫無語調起伏的聲音說道:“因為,我知道門派在哪?!?br/>
周越和范辰對視了一眼,這女子的行事風格和他們之前見過的那面具人很是相似,僵硬死板而又缺乏常識,恐怕也不是什么普通散修。
想到這里,周越趕忙湊到那越池宗的弟子身邊,低聲問道:“這位師弟,你和她一路被追殺,可認得她用的是什么法術?”
“法術?”那越池宗弟子想都不想便說道:“是一把黑色的鐮刀!那鐮刀威力不俗,還可以腐蝕目標的護盾法術,專破真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