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面前空無一物的空間之上,他獲取這張雪裂牙毛皮的根本目的還是為了修行空間一道。半盞茶的時間之后周越才搖了搖頭放棄了感知,他只能察覺到那呼嘯的狂風與狂風中暴走的風屬性天地靈氣,至于‘空間’本身卻根本無法感知。
修行界的空間好比是一幅畫卷,修士則是這幅畫卷上的角色,想要以一介畫中人的身份察覺到畫卷本身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嗯?”當周越收回神識的之后,他立刻便注意到了雪裂牙毛皮的異狀,周越沒有打擾小家伙玩耍,而是就這么一動不動地運起神識觀察期雪裂牙毛皮,生怕任何一點動作打斷了小飛窮的施為。
“嗡……”
雪裂牙毛皮逐漸飄離了地面,波動著托起小飛窮那渾圓的身軀,小家伙在雪裂牙毛皮上翻來滾去甚至還一不小心掉下來了一次,怎么看都不是在煉制法寶的樣子,但雪裂牙的毛皮卻確實發(fā)生了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周越不禁瞥了一眼自己腕部的白骨手鐲,這白骨手鐲也是出自小飛窮的手筆,當初小家伙煉制白骨手鐲的時候看上去比現(xiàn)在還要胡鬧,完全就是輕輕咬了一口,頂多再用舌頭舔了舔而已,不過這白骨手鐲就在那簡陋的處理下變成了一件合格的寶物,稱不上法寶,效果卻也不弱。
“嘎嗷!”
小家伙似乎玩累了,它滾動了一下身軀,擺出了四腳朝天的樣子,就這么仰躺在雪裂牙毛皮上睡著了。
周越不禁擦了擦額角的冷汗,他知道煉器師在煉制法寶的時候危險程度絲毫不下于煉制丹藥,炸爐那是老生常談的事故,偶爾還會出現(xiàn)諸如法寶反噬、心念被奪之類的大麻煩,所以煉器師在煉制時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將心靈完全放空,以免在煉制過程中出現(xiàn)問題。
然而小飛窮此時根本就是在胡鬧,周越感知了一下自己腕部的白骨手鐲強度,再看看那似乎只煉制了一半的雪裂牙毛皮,頓時捏了一把冷汗,這雪裂牙毛皮若是當場炸開恐怕就連他都要被重創(chuàng)。
“嘎嗷?”
小飛窮那渾圓的身體忽然抽動了一下,它擺動四肢將自己翻正,一股異香準確地被小飛窮感知到,它當即歡快地扭動著身軀向異香的來源望去——
“這就算煉制好了?”周越此時正將神輝丹收入玉瓶當中,他不敢直接出手打擾小飛窮,只好出此下策,用神輝丹的氣味引誘之,使得小飛窮從睡夢中醒來。
“嘎嗷!”
小飛窮鈴音當然對周越這種光是吊人胃口不給吃丹藥的行為表示了嚴正抗議,不過它那扭動著身軀的笨拙樣子根本無法讓周越產生絲毫動搖,片刻之后小飛窮只得惱怒地低吼了幾聲繼續(xù)折騰腳下的雪裂牙毛皮。
此時雪裂牙毛皮已經拖著小家伙來到了半空之中,呼嘯的狂風完全無法撼動這看上去上下波動的毛皮,而周越也沒能察覺到任何一絲真氣波動,根本不清楚小飛窮究竟是用何種力量將雪裂牙毛皮催動的。
“嘎嗷!”
小飛窮叫喚了一聲,周越頓時會意,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他一開始構思的雪裂牙鼓的其他材料,小飛窮來者不拒,囫圇吞棗似地將這些材料一一舔食,隨即堆放在腳下的雪裂牙毛皮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