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座小城市,每天的新聞無外乎是這家的狗丟了,那家牧場的牛跑了出去,或者哪家被野狗襲擊了。你們牧場發(fā)生的可是轟動性的案件,那幾個臭名昭著的人進(jìn)醫(yī)院的時候,所有人都驚呆了,可居然沒人采訪你,我能不能要個專訪呢?”
一邊說著。馬特一邊用期盼的眼神看著王皓,這種青澀中帶著激動的眼神很難讓人說出拒絕。
不過王皓看了看外面呼嘯的狂風(fēng),開口說道:“這樣吧,我今天著急趕回牧場。等天氣變好之后你給我打電話,或者直接過來采訪也行。這是我的電話,地址你應(yīng)該可以查到的。”
“oh,its-very-kind-of-誘!如果可以的話,我現(xiàn)在就愿意跟你一起去牧場那邊,我可以自己開車過去的!”馬特有些瘋狂地說著,他迫不及待想要把這個故事發(fā)出去,新聞都有時效性的。玩了之后就變成舊聞了。
王皓還沒來得及發(fā)話,其中一個警察就快步上前,厲聲說道:“are-誘-crazy?你瘋了嗎,現(xiàn)在這么糟糕的天氣。出門非常危險,氣象臺都在號召人們不要外出,你媽媽還在家里等著呢,不要給別人添亂?!?br/>
“dad,我馬上就十八歲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錯過了我會后悔的!”馬特有些逆反地說著,他看了看王皓,說道:“王先生,你就讓我跟你們一起去牧場吧,我保證不添亂?!?br/>
終于明白這兩人原來是父子關(guān)系,王皓這才知道剛剛警察是給自己當(dāng)記者的兒子打電話提供點新聞線索,而不是給黑幫老大通風(fēng)報信,自己腦洞開得太大了。
此時警局的玻璃被吹得直響,外面的天空已經(jīng)陰暗下去,漫天的落葉與樹枝飛舞著,塵土與紙屑滿天都是,一些塑料口袋就像是有了氫氣一般直接飛上云霄。
花壇上花草此時都已經(jīng)彎了腰,狂風(fēng)怒號,仿佛有千萬頭野馬奔騰而過。
“啪”的一聲,不知道是哪里的玻璃被狂風(fēng)卷起的石頭給砸破,路上的行人一個個用手放在腦袋前面,彎著腰快速奔跑著,都不敢在街道上面逗留。
天上黑壓壓的烏云一點也沒有消退,反而越來越低,像要塌下來一般。膽小的湯包此時干脆直接從王皓的肩膀上溜了下來,在王皓的懷里蜷縮成一團(tuán),只留下兩顆滴溜溜直轉(zhuǎn)的眼珠打量著周圍。
“馬特,聽我說,今天就算你去牧場了我也沒辦法給你采訪,畢竟我牧場還有許多動物需要照顧。等天氣好轉(zhuǎn)直接來找我,就這樣,我要趁雨還沒下之前回去,拜!”
王皓將湯包放在自己胸前,然后用另外一只手擋住它,在狂風(fēng)呼嘯下沖到了自己的皮卡車?yán)锩妗,F(xiàn)在回去可能有點晚了,說不定過幾分鐘就會開始下雨,但他心急如焚,擔(dān)心牧場里面的動物們,恨不得插上翅膀飛回去。
將車窗關(guān)得緊緊,王皓謹(jǐn)慎的駕駛車輛出去,街道上面各種垃圾都是,路上很多人撐開傘來躲避狂風(fēng),可是很多傘都被吹壞了,有的直接被吹反了。
有的人家放在陽臺上的花壇直接被吹下來砸在路上,有的房間窗戶沒關(guān)就在狂風(fēng)中咯吱咯吱的搖曳,所幸沒有什么人員傷亡。
王皓的臉色比較嚴(yán)肅,這是他來澳大利亞經(jīng)歷的第一場暴風(fēng)雨,看樣子不容樂觀,牧場低洼處有菜園、有窩棚,如果降水量太大肯定會有影響。
湯包的耳朵并不能豎起來,這是折耳貓?zhí)烊坏牧觿荨K鼘⒆约旱念^埋在尾巴下面,似乎被這末日一般的景象給嚇壞了。
踩了一腳油門,王皓打算在最短的時間沖回牧場。(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