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溫竹則始終穩(wěn)穩(wěn)站在鹿見溪身側(cè),安分乖巧。
目睹她“祭劍向同門”的出格行為,低頭悶笑了兩聲,竟一句自辯都沒有,也并不同鹿詩打招呼。
鹿見溪感受到他兩者之間明顯陌生的氣場,絕不似鹿詩所言,是道侶的關(guān)系。
心里本就傾斜的天平,幾乎要歪成了豎一。
遂直接忽視了鹿詩那句辯解兼試探的言語,直視著她,淡聲道:“我且問你,你現(xiàn)下有沒有要和我交代的?”
人為了自保,說一些謊言無可厚非。
她可以看在她姐姐的面子上,最后給她一次機會,只要她知錯能改,說清楚真相。
鹿詩眸光閃了閃,竟沒有避開她的視線,無辜道:“阿姐指什么?”
她受到質(zhì)問并不慌張,
只當鹿見溪還是從前的阿姐,嘴上說得厲害,卻從不會真正棄她不顧。
每一次都是如此。
頂多只沉著臉,嚇嚇她。
她硬著脖子,底氣十足地撐著。
鹿見溪:“……”
鹿見溪便不問了,邁步朝出谷的方向行去,開口道:“我要去尋白季師尊那走一趟,你同我一道去吧。你離山出走,閑意山上下都在找你,過去之后,要同你掌門師伯和師祖好好道個歉,再將虞竹的事情說清楚?!?br/>
聽到姐姐要她道歉,鹿詩一愣,露出錯愕的神情來。
“擅自離山是我的錯?!彼齼刹骄o跟上鹿見溪,也顧不上溫竹就在旁邊,壓著嗓子央求道,“怪我太任意妄為??墒前⒔?,阿姐我求你,不要將我交給師祖。他本來就不喜歡我,全是看在你的份上留下的我。若還覺得我任性妄為,或許會將我趕出去的!”
鹿見溪側(cè)目望過去:“離山出走只是小錯,沒人會因此將你從閑意山趕走,你擔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