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瑤寶貝你終于回我電話了!我滴小心臟??!你叫什么名字?幾歲了?一加一等于幾?九乘以九是多少?還有還有!今年是你追星的第幾個年頭?你愛豆是誰?你在我面前是怎么稱呼他的?”
“婉小寶,淡定一點(diǎn),我只是輕微腦震蕩,已經(jīng)基本恢復(fù)了,就等著傷口愈合。”
夏瑤忍不住笑出聲——唐琬太大驚小怪了。就她這反應(yīng)——還好沒告訴父母,否則可以大鬧天宮了吧。
夏瑤和唐琬的感情很有意思,像具有多重人格一樣,平時稱兄道弟像倆大老爺們;互懟時像某浪某論壇水火不相容撕起來日天日地震驚全網(wǎng)的對家粉絲;互相關(guān)心安慰時則是把對方捧在掌心,仿佛對方是無比脆弱、受眾人垂涎的無價之寶……
現(xiàn)在因?yàn)橄喔籼窖笥殖隽诉@么一樁事故,唐琬簡直恨不得把夏瑤親親抱抱舉高高,說一萬個“心疼我的小寶貝”。
“我不聽我不聽!有神經(jīng)病的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是神經(jīng)病。有抑郁癥的人從來不覺得自己有抑郁傾向。同理可得,腦子摔壞,哦不,砸壞,砸壞的從來不覺得自己腦子有問題!”
唐琬頭頭是道,理直氣壯。
“嗯,層層推進(jìn),舉一反三,思路清晰?!?br/>
夏瑤在窗邊的淺灰色亞麻長沙發(fā)的一頭坐下(沒有受到歐陽洵明確邀請,再苦再累她也不會主動到床上去躺著……這算什么,主動爬上別人的床?),踢掉拖鞋兩條腿盤坐,這姿勢讓她覺得很放松,“很有邏輯思維?!彼盅a(bǔ)了一句。
“哼!那還用說!論證成功!你腦子有病,成立。除非你來證明我的錯誤,用事實(shí)說話?!碧歧灰啦粨?。
“這位嘉賓不要跑題,今天的焦點(diǎn)訪談需要聚焦我們之前未完成的話題,那是關(guān)于……”
之前明明在討論歐陽洵和她的曖昧關(guān)系,也是她眼下最關(guān)心的——都曖昧到臥室去了,剎車也好,踩油門也罷,四個字——亟待解決。
“啊——”
唐琬每次說不過夏瑤或者夏瑤不聽指揮時她就要發(fā)揮獅吼功——以聲攝人;就像,講道理不行就耍賴,君子不行就小人。
夏瑤直接把手機(jī)舉到最遠(yuǎn)——她最怕巨大的噪聲——演唱會除外,歐陽洵的演唱會。
“你給我回答!否則休想跟我討論之前的話題!”**裸的要挾。
把柄在別人手上,也罷,不就回答幾個腦殘的問題,大丈夫能屈能伸。
“咳咳?!毕默幥辶饲迳ら_始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