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趴了,”廖老板在彭主任和郎少敏的扶持下,踩著臺階慢慢下床,“就這都夠我難受的了,趴著肯定更難受,多憋得慌呀!”
他問彭主任:“咱們這兒沒有別的辦法了嗎,比如讓病人一次性躺好,直到做完治療,病人才動的那種,這個太難受太危險了,我媽高血壓,比我還胖,哪受得了呀?”
彭主任搖頭:“你說的這個技術(shù),大醫(yī)院有,比如省人民醫(yī)院,省腫瘤醫(yī)院,我們科目前沒有。”
“唉,說了半天這又繞回來了,”廖老板沮喪,“可惜我弄不到省醫(yī)院的床位,我還好些,還認識幾個能說得上話的人,唉,不過也沒啥用,我那兩個兄弟更沒用,啥忙都幫不上?!?br/>
郎少敏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有什么問題要問?”彭主任問郎少敏。
“嘿嘿,那我可就說了啊,您可別怪我多嘴,”郎少敏問廖老板,“你知不知道我們主任是什么來頭?”
“什么來頭?”廖老板心生漣漪。
他昨晚坐火車趕回來,沒有回家就直接來了醫(yī)院,婦科的醫(yī)生向他說了媽媽的病情,然后婦科的醫(yī)生又告訴他,說放療科的醫(yī)生要和他談話,可沒人告訴他彭主任的來頭啊。
郎少敏很是驕傲地道:“我們主任原來是省人民醫(yī)院放療科的主任,退休專家,老教授,退休后應(yīng)聘來我們醫(yī)院,指導(dǎo)我們的放療工作?!?br/>
“啊,是嗎?”廖老板激動地握住彭主任的雙手,“原來真正的大佛就在我眼前呢,有眼不識泰山,有眼不識泰山!彭主任,求您幫個忙啊,讓我媽住進省人民醫(yī)院吧,我剛才的體會那真的是心驚膽戰(zhàn)哪,不敢讓我媽冒這個險?。 ?br/>
一連串的感嘆詞,聲情并茂,沃琳在操作室聽得直起雞皮疙瘩。
彭主任使勁抽出自己的手:“廖老板,你先別激動,你非要給你母親轉(zhuǎn)院,那我只能試試,不過你不要抱太大希望,我已經(jīng)退休了,人走茶涼,人家不一定買我的面子?!?br/>
“一定行的,一定行的,以您的威望,一定行的!”廖老板更加激動。
“我試試吧,不敢打包票?!迸碇魅翁统鍪謾C,出模擬機室下樓去了。
過了一會兒,彭主任返回模擬機室,給了廖老板一張紙:“你和這個人聯(lián)系一下,我向他說了你母親的情況,他會幫你安排盡早做放療的?!?br/>
“謝謝,謝謝彭主任!”廖老板接過彭主任手里的紙,連連沖彭主任鞠躬。
“別謝了,趕緊去照顧你母親吧,我這還有事呢?!迸碇魅涡χ呐牧卫习宓募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