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榆當然知道這個人最開始對自己的態(tài)度,那可叫一個惡劣啊,經(jīng)常出言嘲諷她,不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還是狠狠懟回去了,雖然在秦家看人臉色習慣了,但當初可是陸涼城主動要和她結婚的,在這段婚姻里,她才是不愿意的那一個,只不過這樣的話說出去沒有人相信,陸曉出言嘲諷她的時候,完全就是戳中了她的槍口,那個時候她也是受不得委屈的,馬上就回懟了,這位千金小姐當場就哭了。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這些點滴仿佛昨天發(fā)生的一樣,秦桑榆的嘴角都是笑意,“我以為你很討厭你這個哥哥的,后來我發(fā)現(xiàn),其實你是喜歡,正是喜歡喜歡,才生氣他那么忽略你,我給陸涼城說了以后,他還不相信,不過他說你除了嘴巴欠一點之外,沒有其他的壞心思,讓我試著和你交朋友?!?br/>
陸曉的眼里都是驚訝,他以為陸涼城一開始是不喜歡她的,甚至是厭惡她,所以見到他的時候,她一直都非常難受,渴望得到他的關注,卻又膽怯的像是一個孩子,每每故意引起人家的注意,但是那個人一直都是愛搭不理,后來她也就放棄了,一直惡語相向,直到遇見了秦桑榆,算是被人實實在在的懟了一回。
她被從小就是陸家小姐,每個遇到她的人都恨不得多把她捧到天上去,那還是她第一次,被人懟的那么厲害,厲害到以至于都忘了怎么反擊,只顧著哭了。
“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他一直覺得不錯,聽到你這么說,心里總算是好多。
兩個女人就躺在床上碎碎念著,很快就睡了過去。
傍晚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出現(xiàn)在老宅了,白艷帶著陸凌,說是過來看看老人家,但是大家都知道,這人現(xiàn)在是在外面混不下去了,想要來投奔陸家,拉著她為陸家生下的這個種。
“爸,你最近過得還好吧?”
因為是來投奔的,白艷把自己的姿態(tài)放的很低,她算是知道,沒錢到底是怎么一種難過的日子了,以前在陸家的時候,什么都不用她操心,所有的奢侈品都是品牌那邊統(tǒng)一送過來,她壓根不用擔心這個月該怎么花錢,或者是要存多少錢才夠生活費。
最開始他們搬出去的時候,就照著以前的日子,一直大手大腳的,后來發(fā)現(xiàn)錢突然就不夠用了,兩人的生活很快就變得拮據(jù)起來,陸嵩更是一個靠不住的男人,根本想過賺一分錢,整天就只知道酗酒,現(xiàn)在酗酒之后還會發(fā)酒瘋。
“爸,你讓我回陸家來住吧,以后我會好好孝敬你的?!?br/>
白艷哽咽著說道,楚楚可憐,只不過這楚楚可憐在看到從二樓走下來的秦桑榆時,變成了怨恨,這個女人過得越來越好了,而她和兒子不管走到哪里都會被人嘲笑。
大家都說她的兒子現(xiàn)在是真的沒種了,以后是沒姑娘看得上的,當初的事情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一傳十,十傳百,現(xiàn)在就連圈子外的人都知道,陸凌的心情一直很低落,對造成這一切的秦桑榆更是懷著痛恨。
但是他們沒錢了,經(jīng)濟拮據(jù)了,不得不來投奔老爺子,希望老爺子能看在他們都是陸家人的份上,收留他們。
沈碧芝一向是個很和藹的人,但是看到兩人這樣,非但沒有半分同情,反而是說不出的厭惡,兩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現(xiàn)在想要回陸家,誰知道在打什么注意呢。
“你們走吧,我們這里不歡迎你們,當初既然出去了,就別指望著能夠回來,白艷你也是,這么大的人了,竟然都不想著去找一份工作,也不想想用手頭的錢來做點生意,學著人家揮霍,現(xiàn)在錢沒了,倒是想起我們這兩個老家伙了,你有錢的時候,可是從來沒有過來看一下我們。”
白艷現(xiàn)在非常后悔,早知道前這么重要的話,當初她就該好好巴結一下兩位老人的,可惜啊,在有錢的時候,她只忙著和那些貴婦人聚會,為了不讓自己過的落魄,買了很貴很貴的衣服,為了不讓那些貴婦人看不起她,一切開支都是像以前一樣的,只不過這樣的日子只維持了這么一段時間,到現(xiàn)在竟然窮的揭不開鍋了。
陸凌這孩子竟然說可以將她的衣服拿出去賣,白艷是絕對不會同意了,現(xiàn)在這些衣服就是她的門面,以后和那些貴婦人聚在一起,要是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課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