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榆確實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無緣無故的夢見那兩個人,直到下樓梯的時候,收到了外面寄來的快遞,是一件壽衣,大家都知道壽衣是死人穿的衣服,對方選在她懷著孩子的時候寄來壽衣,心腸真是惡毒。
沈碧芝和陸天都?xì)鈮牧?,說是要好好追查一下,看看這件衣服到底是誰送來的。
沈碧芝更是一直跟別墅里的傭人叮囑,將所有的地方都仔仔細(xì)細(xì)的打掃一次,要把霉運給去掉,至于那件壽衣,被拿出去燒掉了,秦易看著被燒掉的東西發(fā)呆,眼里陰沉。
當(dāng)初秦百強和杜苗都是直接離開的g市,并且是在一夜之間離開的g市,她一直都知道這兩人是很自私的兩個人,盡管那個時候他們疼愛的女兒秦沫沫已經(jīng)坐牢了,但是兩人似乎都不想去管住院的女兒,當(dāng)天就離開了g市,再也沒有回來。
秦桑榆不知道這件壽衣是不是和自己做的夢有關(guān)系,還是說秦百強和杜苗在聽說他們女兒的悲慘遭遇之后,打算回來找她復(fù)仇?
她的眼里沒有絲毫畏懼,現(xiàn)在正是她正孩子的關(guān)鍵時刻,誰要是敢在這個時候來招惹她,那就是她的敵人,她對自己的敵人是不會絲毫留情的。
不過秦桑榆沒想到的是,迎來的不是秦百強和杜苗,而是蘇樺,似乎從上次離開蘇家之后,她就已經(jīng)沒有見蘇樺了,而蘇樺本來也說過,不會再來g市,不過這才多久的時間,對方竟然就違背了自己說的話,她實在不知道這個人來g市是干什么,所以打電話通知了蘇墨一下。
蘇樺其實一直都在糾結(jié),他有一個放不下的人,那個人就是他的媽媽,雖然在所有人看來,他的出生很讓人不齒,但是那個女人給了他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溫暖,他實在是很想見對方一面,哪怕只是遠(yuǎn)遠(yuǎn)的一面就好,所以在蘇家的公司穩(wěn)定之后,他就來到了g市,本來只是想悄悄過來看看就離開的,但是才剛落地,就被秦桑榆給抓了個正著。
不一會兒,蘇墨就給他打電話了。
蘇樺對于自己的弟弟,是有些虧欠的,當(dāng)初在蘇家那邊的事情,這個人估計一輩子都記得,是他親自斬斷了兩人之間的兄弟情分,就算如今這個人要恨他,他也沒有任何話說。
兩人約好了在咖啡廳碰面,各自都沉默著,蘇樺也不知道怎么開口,一直低頭,最后總算是淡淡的問出聲,“看你這樣子,似乎是過得很好,這樣我就放心了?!?br/>
蘇墨的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不應(yīng)該是我過的越好,你就越不放心呢,蘇樺,我們之間現(xiàn)在用不著裝什么,當(dāng)初你在那邊做的事情,我都還記得,所以你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就好,不用跟我說這些客氣的話?!?br/>
蘇樺的心里有些疼,他和這個人算是一起長大的,兩人雖然不算是親兄弟,但是那個時候的感情,勝過親兄弟,只是因為當(dāng)時他的癲狂,將一切事情都給搞砸了。
“小墨,我當(dāng)時不是那么想的。”
他艱難的想要解釋,但是蘇墨的臉上都是云淡風(fēng)輕,似乎不管他說什么,都不打算聽了,“你想要見媽媽,那也得媽媽愿意見你才對,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生毀了她的人生?你本來就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爺爺既然把蘇家交給你打理,那你好好看著蘇家就是了,干嘛還要來g市,打亂媽媽原本平靜的生活。”
這個人要是真的為媽媽著想,就應(yīng)該安安穩(wěn)穩(wěn)的在那邊待著,不知道這個人時候過來到底安的是什么居心。
蘇樺的臉上慘白,但是他知道,不管自己說什么,這個人都聽不進去,只能微微扯了一下唇瓣,“我活不長了,最近我一直想死,所以想見她一面。”
蘇墨聽到也這么說,心里狠狠一抖,這人雖然出生讓人不齒,但是現(xiàn)在所過的生活,卻是很多人追求一輩子都追求不到的,他還想死,憑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