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艙內(nèi),蕭硯夕似笑非笑地問:“夢見什么了?”
明明語氣溫和,可掌珠愣是聽出一絲暗火,她咳咳嗓子,“夢見自己發(fā)熱了?!?br/>
“嗯,挺準(zhǔn)?!?br/>
掌珠眨眨眼,捂住自己額頭,燙的不行。
蕭硯夕擰了錦帕,糊在她臉上,“發(fā)熱不好好睡,在這瞎哼哼什么?跑調(diào)了不知?”
“......”
“還是說,”蕭硯夕說樂了,唇畔帶著損人的笑,“你覺得自己音律齊全?”
被他這么一損,掌珠捂住臉,沒臉見人了。
蕭硯夕遞給她一顆藥丸,“吞了。”
掌珠坐起來,“這是什么藥?”
“太醫(yī)院的退熱藥?!笔挸幭μ裘?,“你覺得,我會害你不成?”
掌珠搖頭,“沒……”
“嬌氣的?!?br/>
掌珠覺得他太過苛刻,剛要解釋,忽覺臀部傷口又疼又癢,想是發(fā)炎引起的發(fā)熱吧。
她忍著異樣,重新躺回春凳,難受地想撓。
蕭硯夕看她臉色通紅,默了默,扯下她頭上的錦帕,又浸在水里,擰干,再次糊她臉上。
尊貴的太子殿下從未親身照顧過誰,她算是頭一個。這份殊榮,掌珠一點也不想要。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