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景輕輕一笑道:“在下有一些小技巧,瞞天過海,讓他誤會是某一位老友,才未追來?!?br/>
戚原平這才恍然,說道:“原來如此。沈公子偽裝手段定然不凡,怕是讓他以為是我們幾人中的一個,才不敢輕易追擊?!?br/>
沈元景點頭承認道:“想必就是如此了。他功力和谷主一樣深不可測,我這才試探一番,以做印證,谷主勿要怪我唐突?!?br/>
戚原平哈哈大笑道:“有何怪罪的道理?這可謂是一箭三雕的事。一來嘛結交了你這樣一位朋友,戚某高興還來不及;二來給了無畏這小子一點教訓,讓他知道了天高地厚;第三就是知道了李家那老東西仍未死,雖然咱們棲霞谷中立,可頂不住總有人起懷心思?!?br/>
棲霞谷歷史不短,可崛起才三百多年,能占得這樣大的一塊地盤,自然也不是小白兔。宣布中立也只是不想介入天下的紛爭當中,若是誰以為好欺負,那可就打錯算盤了。
等又飲了一壺茶后,付聰也提出比斗一番,想看看當今天下,地榜十五是個什么樣的實力。
沈元景自無不可,用了些手段才勝過,之后坦誠告知,對方要明顯差了蘇璽一籌。付聰也不以為意道:“我這修身養(yǎng)性四十年了,終究是比不過他替李家東征西討,暗里爭斗多年?!?br/>
這一番武學交流十分融洽,絲毫無有劍拔弩張的氣息。棲霞谷與王家,一西一東,隔著云州山脈,無論如何也不會有沖突,況且沈元景還并非完全隸屬天下哪一家勢力。
閑談之中,沈元景十分好奇的問道:“趙兄,且不知令師趙大宗師何在?江湖中可久沒有他老人家的消息了?”
趙無畏苦笑一聲道:“父親與母親在海外諸國游戲風塵,正玩得開心,連教導我的心思都沒有,才打發(fā)我回來跟著舅舅學習?!?br/>
沈元景這才知道,原來對方竟是大宗師的兒子,棲霞谷可算趙無涯的岳家,這般實力,卻在五十年來,從未擴充過一分地盤,如此克制,實在難得。
他心生向往道:“也不知那邊大州是個什么風情,能讓大宗師流連忘返,以后若有機會,定當前去游覽一番?!?br/>
戚原平和趙無畏對視一樣,似乎有些尷尬。沈元景看在眼里,便不再問,轉移了話題,聊起一些江湖典故。
付聰頓時來了興致,他如今已然一百二十多歲了,對前面一百多年發(fā)生的舊事如數家珍,縱使其余三人早就聽過數遍,還是津津有味。
直到太陽下山,他才意猶未盡,在沈元景的恭維之下,傲然的說道:“當今天下,老夫自認見識之廣博,也只排在李家那個老東西之下。嘿,說來他大我三十多歲,又常年征戰(zhàn),居然還能活到現在,可真是叫人佩服。”
沈元景在此逗留了幾天,戚原平吩咐棲霞谷中的一些個小輩與其混了個眼熟,才放他離去。
臨走之際,趙無畏聽說了他出身白羽山一事,便承諾將其置于自己的保護之下。
沈元景大喜,有這樣一個大宗師的兒子作出的承諾,白羽山定然是高枕無憂,再也不用擔心仇人偷偷報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