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解酒茶,加有蜂蜜的,有點(diǎn)甜?!倍ㄕf道。
“你怎知這茶能解酒?誰人告訴你的?”盧嘉瑞又喝了幾口,覺得很順口,問道。
“這是奴婢以前在一個老郎中那里聽來的,他說葛花葛根、桑葉和金銀花這幾味藥材煎茶,再加上些蜂蜜,能醒酒解酒。奴婢試過,發(fā)現(xiàn)很靈驗(yàn),就到藥鋪里抓了些藥材來,放在家里備用。幾位娘要是飲了酒,奴婢就煮這種茶來給她們喝,都說不錯呢!”冬花說道。
盧嘉瑞就勢斜靠在靳冬花懷里,喝了兩碗醒酒茶,慢慢兒就神定氣清了些。冬花也不敢這么快的就將盧嘉瑞放下,怕放他平躺下來,把喝進(jìn)去的茶水氣促倒灌,嘔吐出來。
盧嘉瑞這時雖已然清醒,但也樂得在冬花懷里閉目養(yǎng)神,享受冬花軀體的溫柔。
又待了一會,冬花將盧嘉瑞扶正坐著,自己去打了一盤熱水來,給盧嘉瑞擦洗干凈臉,然后問道
“老爺如今清醒了吧?今夜去哪位娘房中歇息,奴婢扶老爺去?!?br/>
“嗯,這醒酒茶果真有用,我如今好了許多,肚子也不覺得翻滾難受了。只是方才把吃的東西都吐得干凈,肚子有些餓的慌,你去給我弄點(diǎn)吃的來?!北R嘉瑞沒有正面回答靳冬花的話,只說想要吃東西。
“那好,奴婢去弄點(diǎn)吃的來吧!”冬花說罷,就又到廚房去,兩炷香功夫,弄了一大碗水餃來。
盧嘉瑞吃罷水餃,已是夜半過后,三更更鼓已經(jīng)響過。
“老爺今夜到三娘房歇宿吧?”冬花又問道,她也知道盧嘉瑞這陣子寵愛三娘。
盧嘉瑞下床站了起來,活動一下身體手腳。
“嗯,爽利多了!”他說道,“今夜我就在這里歇息了!”
“可是,奴婢……?”靳冬花也不知該說什么,主人要在奴婢房中歇宿,她不能說不許,但她自己怎么辦?去哪里歇息呢?她沒想到老爺會對她有什么企圖,她自己也只覺得自己姿色平平,跟幾位娘都不可比,并沒有什么讓人想入非非之處。
靳冬花到盧家門以來,就是帶杏兒,然后管廚房,供全家吃喝,漸漸地?zé)靡皇趾蔑埐?,除了好好干好本分活兒,從未想有什么意外際遇。雖已到青春華年,操勞之后,閑暇之時,她作為兒女之身,難免心緒為身軀所蠢動,尤其在靜默孤寂的夜里,在百無聊賴的床上,在尚未入睡前的時光,常常想著有自己的男人相擁入眠,想著那該是多快活多美妙之事!
隨著年齒的增長,在寂寞難熬的夜晚,冬花有時甚至想,就算不是自己的男人,有個男子漢來撫慰一下,也該是多么的暢快!她時常不自覺間搓揉自己隆起的胸脯,甚至撫摸自己的下體,感覺欲液漫流!這時,她就會夾緊雙腿,緊閉雙眼,狠狠地想要是有一個悍賊從天而降,盜財(cái)犯身,奴也一定不鬧不叫的隨了他!她會默默地想著,享受著空想的快慰,她不想掙開雙眼,因?yàn)樗溃瑨觊_雙眼所能看到的,沒有響動,沒有人影,更不會有什么悍賊,只有沉靜的黑夜!
靳冬花常常就這么在臆想的愉悅或者失落中入眠。
“冬花,幫我寬衣吧!”盧嘉瑞的話打斷了靳冬花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