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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衙的后堂外,對于陳堔的到來,無論江玉森情愿與否,他無法拒絕陳堔的要求,因為他無法同整個軍隊抗衡。
身后松枝清雪如窗畫一般孤高桀驁,一襲青衣的江玉森有些猶豫的說道,
“大人想借用銀月之輝,下官自是不可拒絕,然而此物并不在縣衙之中。”
“哪里?”陳堔問。
“在……在鎮(zhèn)上羅正富家里。”江玉森說道,看了一眼陳堔疑惑的目光,這才繼續(xù)道,
“大人有所不知這銀月之輝本是這望月鎮(zhèn)的圣物,下官雖是此處縣官,也沒有收納之責。羅正富身處的羅家世代居于此地,在本地也極有威望,所以……”
江玉森的話沒有繼續(xù)下去,可是陳堔已經(jīng)明白了大概,望月鎮(zhèn)的東西就是望月鎮(zhèn)的,即便是縣官也無可奈何。
陳堔如何不知道他是想把責任推卸出去,兩邊都做好人,心下里早已經(jīng)看了個明明白白,卻沒有戳破他的心思,只是說道,
“江大人身為本地的縣官,若是你去自然是比本官去要有效許多。”
“這個……軍隊的事情下官也實屬焦急,可這羅正富是當?shù)匾话?,怕是下官的話他并不會聽?!?br/>
江玉森為難的道。
“江大人這是不想去?”陳堔挑起眉梢,眸內(nèi)微冷。
“怎……怎么會……能為大人效勞,是,是下官,下官的榮幸。”
江大人應著,剛才那股令人窒息的感覺才逐漸消失,眼前這個人不動聲色卻是準時厲害,看來自己是怎么也避不過去了,然而即便去了自己也不能成了陳堔打鳥的彈弓。
“既然如此,時不待人,那便有勞江大人帶路吧?!?br/>
說話間陳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江玉森心內(nèi)哭笑不得,連忙應著走在了前面,一邊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一路出了縣衙的大門,早已有兩匹快馬等候在門外,江玉森費力的爬上了馬背,另一邊的陳堔則是一個翻身便上了馬,動作流暢瀟灑,就算是江玉森也不由得嘆為觀止,只是現(xiàn)在他卻沒有了欣賞這漂亮動作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