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程回從來沒掩飾自己對他厭惡的態(tài)度,說話也是極盡冷漠刻薄,她本不是這種人,都是賀川,她也只對賀川這樣。
賀川每次都可以無視她的小脾氣,都沒關(guān)系,要是罵他能讓她高興,他也樂在其中,可是這回,程回看到他的眼神有些怔住,仿佛被她的話傷到了,眼神冷寂,好半晌沒說話。
眼神是騙不了人的,要么是演技太好了,程回沒察覺,要么就是真實的。
她一時語塞,喉嚨發(fā)干,不知道說什么。
卻也沒有后悔說這番話。
而且話已經(jīng)出口了,也不后悔。
也沒必要對賀川那么好,他這個人,不值得。
過了會,賀川才開口說:“我讓你覺得惡心是么?”
“對。”她承認,目光不敢在他身上逗留,不自覺移開了,看著地板。
“和我做怎么不見你惡心?反而很享受?!?br/>
她梗著脖子,垂在身體一側(cè)的手指頭蜷縮攥緊,“身體的反應我能控制?說起這事,你也挺卑鄙惡劣的,除了強迫我,讓我乖乖聽你的,你還有其他本事?”
“你也就只是在這方面能讓我屈服而已?!?br/>
程回強迫自己冷靜對待他,不要激動,激動倒是會讓他覺得自己還是在意他的,她不想給他造成任何錯覺。
毫無必要。
賀川看她的表情,仔仔細細的,但是看不出端倪,他又笑了聲,說:“你厲害。”
說完,他摔門走了。
難得的好心情,來了她這一趟,全糟蹋沒了。
賀川自認為自己的態(tài)度好的不能再好了,哪里有第二個女人能讓他這么卑微屈膝哄著,說起來也就程回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