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原州盜匪
話說李破軍等人心急原州災(zāi)情,而趙嚴也是急得像那熱鍋上的螞蟻,只因為老母親和妹妹尚在原州,雖是按照朱成所說的原州市價,他每月寄回去的賞賜餉銀足夠母女二人生活了,但是他還是擔心,畢竟是兩個老弱婦孺,原州又是西北重地,民風(fēng)彪悍。
因此這一路上趙嚴那是心急火燎的,李破軍也是一路上好言安慰著。
一行人此時打馬狂奔,卻是不得不過一會兒便要減慢速度,沒辦法,后面還有一輛馬車,上面有著眾人的甲胄長兵和必備物資。
他們未時出的城,此時已過申時三刻,一路狂奔了兩個時辰,此時眾人早已經(jīng)是兩股顫顫,馬也是呼哧哈赤的大口呼嚕著,好似下一刻就會撐不下去一樣,李破軍也是顛的快散架了,兩大腿內(nèi)側(cè)也是火辣辣的疼,磨破的皮肉此時摩擦著又被汗水洗滌著那是叫一個鉆心的疼,像是被潑了鹽水一樣的,所以李破軍又是以愛惜士卒,體貼士卒為由下令歇息,自又是一番感恩戴德的。
尋一背陽的小林子歇著,幾人皆是眉頭不展的,趙嚴更是耐不住的走動著,李破軍也不好勸說什么,畢竟是他讓歇著的,而且人家又是擔心老孺家人。
只是這時朱成又不長眼的說道:“哎,原州城以前也是個邊關(guān)重鎮(zhèn),也是個繁華奢遮的地兒,如今卻是滿目瘡痍的,少壯游閑亂街,老孺沿路乞食,只可狠那原州長官不作為”。
李破軍見人挑開了話頭,也是注意聽,呃……只是這話怎么說的,說的原州現(xiàn)在好像是歷經(jīng)大亂,人間地獄似的,李破軍猛的抬起頭,果然,趙嚴睜著一雙大眼看著朱成,急問道:“朱兄弟,原州難道很亂不成?”
朱成一聽愕然,呃……這好像又說得人家擔心了啊,自己現(xiàn)在孤身一人,投的明主還好說,只是擔憂那原州家鄉(xiāng)困境罷了,但是人家不是吧,人家在原州還老母幼妹呢,這樣豈不是讓人家更擔心,沒見郡王還一路好言語的安慰嗎。到好,一句話讓人家差點沒擔心死。
看著瞪著眼睛注視他的趙嚴,朱成畢竟年歲還小,當即也是赧然報之以愧意的笑了笑,剛想安慰一番。
哪知趙嚴直接大眼珠子一瞪,方臉滿是嚴肅的說道:“原州城到底如何了,還望朱兄弟如實告知,可勿要糊弄某安慰某家”。
朱成臉色一滯,看向李破軍,李破軍也是一瞪他,繼而把臉邁向一邊,切,自己惹出來的,看我作甚。
朱成只得眼睛一轉(zhuǎn)老實說道:“大荒顆粒無收,許多游手好閑的閑漢歹人也是出來了,城外五十里處的那座米缸山上便又是積聚起來了一伙盜匪,為首的只知姓熊,又瞎了一只眼睛,人皆喚其熊瞎子,手下有兩百來號人,專門劫持周圍村莊和過往商客,那原州長官也是不管,本來原州物價便因災(zāi)荒升高,此時又因城外又有盜匪盤踞,劫掠過往商客,導(dǎo)致商客皆是繞路原州,致使城內(nèi)流動商販大少,物價更是浮動,哎,甚是可恨吶”。
眾人聽了也是吶吶無言,城外僅僅五十里便有一伙盜匪,可謂是守住了原州的門戶,被人扼住了咽喉,原州無過往商販便是由此導(dǎo)致,而那原州長官卻是毫無反應(yīng),也是無語。
李破軍也是驚訝,他倒不是驚訝盜匪的事情,而且驚訝朱成小小年紀居然也知道商販的重要性,也是知道城內(nèi)物價浮動也是由于沒有商販的原因,要是一般人恐怕就是以為是災(zāi)荒造的貨,與那些奸詐的商人有何關(guān)系,卻是不知商人互通有無,來往販貨的重要性。
只是這個時候跟別人講這些,人家也聽不懂,畢竟商人逐利,不勞而獲的可恥印象已經(jīng)是深入人心了,想要改變那得慢慢來,一時急不得的,倒是朱成可以好好培養(yǎng)一下,將來也是一大助手。
不提那盜匪,李破軍倒是對那原州不作為的長官挺好奇的,按說大唐立國九年了,李淵的政績還可以,算得上是一位明君仁君,對官員政績考核也是挺嚴的,由吏部考功司主管官吏考課的考核。大唐立國之處便是立了考課法,《唐六典》中就有規(guī)定:“考功郎中之職,掌內(nèi)外文武官吏之考課?!惫賳T任期內(nèi)每年度和每四年一次都有政績考核,不合格的都有相關(guān)的處罰,既然原州長官如此不作為,他又是怎樣坐上這個位子的的呢,還這般安穩(wěn),居然都沒有人彈劾,中央也是沒有人上報。
“那原州的刺史是何人,可是有何來歷?卻不知為何無人彈劾”。李破軍想了一下,大概那刺史可能是有什么牛B的來頭吧,才敢這么囂張,他倒是想見一見了,難道又是那幾個家族的人,李破軍還真猜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