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貴人,朕來了,還不出來寬衣解帶侍候著?”
皇帝的聲音飄進了傳訊簡,就是紈绔公子哥兒輕浮放浪的既視感。
桃夭然膈應得微扯了扯唇角,正要關(guān)閉傳訊簡,皇帝語氣甚為氣憤地問罪。
“知人知面不知心,萬俟大將軍,你竟敢勾搭朕的艷貴人,該當何罪?”
哈,這個皇帝怎么不像是專業(yè)當國君的?
倒像是專業(yè)唱折子戲的,變臉比翻書還快!
還是,真眼瞎才看不見桃夭艷主動通過傳訊簡聯(lián)絡勾搭萬俟圭?
所以,桃夭然用了點兒神魂之力,將她與桃夭艷的通話一字不漏地丟進了皇帝的腦海中,砸起濁浪滔滔。
那邊,皇帝正拿著傳訊簡等回復,試得傳訊簡微微一顫,他腦袋驟痛欲裂,腦海里就多了原汁原味的回復。
這番通話信息量過于龐大,皇帝認知有限,一時間難以自行消化,如耗盡了生命的枯樹僵在原地。
這時,桃夭艷終于化出了正常的人形,從床榻下面滾了出來,不著寸縷。
“陛下!”一聲呼喚千嬌百媚。
過來的路上,皇帝云雨的興致如雨后春筍,此刻秒蔫,看見桃夭艷猶如見了惡鬼似的往外奔逃,還大喊著護駕。
他失態(tài)奔逃踩到了龍袍前襟而驟然摔倒,額頭正好磕在了門檻上,而門檻外是聞聲趕來的貼身侍衛(wèi)。
就是皇帝給他這八個帶刀侍衛(wèi)行拜年禮的既視感,場面不是尷尬好笑足以形容。
毫無懸念,桃夭艷失寵了而日日獨守空房,假惺惺以淚洗面裝可憐。
皇帝連著一周沒有上早朝,因為他摔狠了,額頭上的腫包猙獰丑陋,他不想在朝中文武大臣面前丟臉。
有幾個文臣得了小道消息,皇帝夜以繼日批閱奏折而倦怠至極而磕到了龍書案上,而磕到了額頭而龍顏不雅有礙觀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