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生以來長到十八歲,因為桃夭然猝然薨逝,君昊闌深刻品嘗到了被遺棄的孤獨滋味。
三年里,每年他都要卜卦一次,卦象顯示她在另一個世界過得還好,還掛念著他。
在無盡深淵中熬了三年,她完好歸來,現(xiàn)在,她這樣子……是又要離開?
驚慌失措間,少年陛下幾顆淚珠掉下,濺落到了桃夭然的臉上,她夢囈似的翻過身去,嘟囔,“一邊去,別鬧……”
君昊闌頓時唇角狠狠一彎,拿帕子小心翼翼地擦去桃夭然臉上的淚痕,擦了擦自己酸澀的眼睛。
是他緊張過度而已,他的然然好好的,只是睡覺而已!
君昊闌脫了外袍,側(cè)臥在床榻邊,長臂一伸手搭放在桃夭然的腰腹那兒,感受著她的一呼一吸,世間唯有生命最美好。
桃夭然醒來時,一睜眼看見君昊闌正靠坐在床頭,翻看著書卷,眉眼清凝,朱唇緊抿。
男人一本正經(jīng)的模樣真是好看,無形撩撥最為致命,睡飽的她心癢癢的。
桃夭然尋思著盯梢的反正也看不見,她揉著眼睛撐起身子湊過去,狠狠親了一下君昊闌的俊臉,余音回響的那種親親。
他們曾經(jīng)的三年夫妻生活,包括但不限于夫妻之實之類的親近少是少點兒,都曾有過,這種親親只不過是溫習(xí)夫妻功課而已。
君昊闌正陷于沉沉腦補(bǔ)中,猝不及防之下,被親得腦袋猛然一偏,手上的書卷掉落扣覆著,封面上“房闈術(shù)”三字赫然入目。
桃夭然驟然腦殼卡頓!
腦子里只有這本書的一副插圖,就是君昊闌剛剛正在專注思量的那副插圖。
“我夢游了……再睡會兒!”
桃夭然試得君昊闌的視線投注過來,如爐炭般灼艷,她如此言語掩飾了一下,往旁邊一癱,用被子蒙住了腦袋。
還是聽到了君昊闌的吃吃壞笑,接著君昊闌拽開了被子丟到一旁,將她摟入懷里,溫聲哄著。
“小然,你我都是二十一歲的成人,今晚應(yīng)該需要房闈之歡琴瑟之好,我擔(dān)心你的體驗不甚愉悅,因此提前做做功夫,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