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博朗雖還想堅持,但他身后的人已選擇妥協(xié)。新官上任三把火,現(xiàn)在新皇登基燒的火更大,沒人想被這把火所牽累。之后的商定已無太大意義,只是在一些細節(jié)上作敲定,大臣們態(tài)度上妥協(xié),但立場依然不會變,跟劉愈的梁子也算結下。
操辦商貿(mào)司,還是由劉愈一手操辦。因為這次朝議的變故,連幫手的事袁博朗也不想提,意思是讓劉愈自行解決。
本來劉愈打算在朝議上提出讓藩王進長安城朝賀事宜,但一想此事事關禮節(jié),由他來提不合適。趁著朝議解散后,便跟袁博朗提了一句,袁博朗正為商貿(mào)司的事惱火,聞言不由冷哼一聲道:“這些事,老夫自有打算,毋須劉統(tǒng)領操心?!?br/>
“師傅,看來你得罪不少人?!?br/>
六臺衙門的后堂,蘇彥用帶著幾分歉意的目光望著劉愈,說道。
“動了他們的蛋糕,他們要記恨也攔不住。一會兵部的人來議事,準備一下?!?br/>
“師傅,什么是蛋糕?”
蛋糕說起來還是西洋的東西,現(xiàn)在尚未傳入中土,劉愈不想跟蘇彥說些廢話,將御林軍那邊傳過來的邊關奏報遞給了蘇彥,道:“這是定國侯的奏本,他還是執(zhí)意要開戰(zhàn)。”
蘇彥看了奏本上的文字大感頭疼,之前劉愈也說過,朝廷連救災的錢糧都捉襟見肘,更何況打突厥。之前讓定國侯劉兆“量力而為”,看起來劉兆并不太理會其中的意思,只是一再催促糧餉。
“師傅,要不……你寫封信勸勸定國侯?”蘇彥試探著問道。
“他何時聽過他這兒子的意見?今天討論的軍務并不包括邊關戰(zhàn)事,主要是長安城的戍衛(wèi),態(tài)度上你別太傾向于我,等討論出結果再說話。”
很快新任兵部尚書鄭昶會同兵部的人前來,因為軍務和政事分開,因而在朝議上也會分開議論。以往政軍會由右相一肩挑,但現(xiàn)下袁博朗只負責政務,而劉愈已將長安的戍衛(wèi)軍權控制在手,袁博朗也無法插足。在新皇登基的很長時間里,軍務會議都由劉愈來主持,蘇碧和袁博朗都不會出席。
其實長安城的防務也并無太大的變化,只是原本東水營正統(tǒng)領因與晉王勾結被削職,因護槽司馬董書在這次撥亂反正中立下功勞,兵部提議由董書接任東水營正統(tǒng)領。
這提議也獲得劉愈的認同。若非董書,長安城會免不了一場戰(zhàn)亂,若起戰(zhàn)亂遺禍不淺。
原本護槽司馬只是營中副將級別,一次提升到正將,還要統(tǒng)領全軍,劉愈只怕這董書不足以擔當,于是又提出從御林軍中調(diào)撥人手過去幫忙當副將。如此劉愈便可安插親信在董書身邊,一方面輔佐一方面監(jiān)督,加強劉愈對長安戍衛(wèi)的控制。
兵部的人雖然都明知道劉愈有擅權的嫌疑,但新皇對他信任,他們有意見也只能保留。
第二項議案是由劉愈提出,要將城中六防司整合起來,成立總防司衙門。
長安城內(nèi)防司分權,本來就是擔心若是整合在一起會形成制約御林軍的力量,形成分庭抗禮的局面。如今劉愈提出要成立總防司衙門,兵部的人意見頗多,認為如此會不利于長安城的戍衛(w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