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點,一輛車子停在一棟大樓的地下停車場。
車門打開,托尼下車。
他看著前面的電梯,走過去。
不想來的,但不可能。
此時,樓上幾層樓打通建成的如別墅一般的房屋里,一間極大的書房。
一身沉斂的人站在落地窗前,他穿著黑色襯衫,同色西褲,身長腿長,燈光落在他身上,拉出深長的一道影子。
他看著外面被夜色鋪染的城市,手里拿著手機,聽著手機里傳來的聲音。
“湛院長去了學校后,沒多久老爺子便去了,對方剛開始蠻橫無理,但在察覺到老爺子的身份后便收斂了。”
“小姐受了點小抓傷,但并沒有因為對方的欺負而軟弱,相反的很理智?!?br/>
“只是。”
手機里的聲音微末的停頓,然后傳來,“對方孩子的母親來了后說小姐是野種,沒有教養(yǎng),小姐因為這些話很難過?!?br/>
“但老爺子在,安撫了小姐,小姐沒有因此而情緒低落?!?br/>
付乘的話一句句傳來,如常的沉穩(wěn)有力,湛廉時聽著,沒有打斷他。
但湛廉時身上的氣息,眸中神色不一樣了。
那冷漠,深邃,這一刻變得深攏,這深攏包裹了一切,以致這雙眼眸,看不出半點心思。
“這件事當時本來要告訴您的,但當時您在飛機上,老爺子也打了電話來,說先不要告訴您?!?br/>
“小姐那,老爺子和湛院長安撫好,說等小姐額頭上的抓痕好了再告訴您?!?br/>
“應該也是不想讓小姐知道您出院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