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其實我覺得讓姨媽知道也沒有關系。
都是一家人,侯淑愉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看著什么事都不著調(diào),好玩,但實際人通透的很,心里明白的很。
四哥的事,姨媽知道了,也不會有什么影響的。
說不定,還能開解媽。
她希望姨媽能開解媽,因為媽的性子,她很擔心憋出病來。
侯淑德看著外面的陽光,臉上的嚴厲不見了,這一刻,她蒼老了不少,“告訴她做什么?”
“她是個灑脫的人,她就繼續(xù)這樣灑脫就好。
當姐姐的,怎么會不知道自己妹妹的性子?
但在侯淑德看來,多一人知道不如少一人知道。
煩惱,不是需要每個人都有。
柳鈺敏不再說話了。
她的母親向來執(zhí)著,確定了什么便是什么,誰也改變不了。
侯淑德臉上神色逐漸變化,變得柔和,她看向柳鈺敏,眼里都是慈愛,迫切,“廉時說那孩子現(xiàn)在在柳州,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讓媽見見那孩子?”
侯淑德口中的那孩子,是林簾。
柳鈺敏說:“我會想辦法的,您放心。
侯淑德點頭,“你先出去吧,媽想一個人靜靜。
侯淑德靠在沙發(fā)上,眼睛閉上。
柳鈺敏看著侯淑德這模樣,她什么都沒再說,輕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