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親疏遠近,是長平她們都嫌棄國公府沒意思。
可不就是沒意思嘛,就壽安一個姑娘,我要尋消遣都只能跟嬤嬤們打牌,這些年輕姑娘家哪里閑得?。?br/>
往后若得了空,來府里也好,外頭耍玩也罷,多跟壽安一道,省得她整日說自個兒孤零零的。”
壽安臉上微紅,撒嬌道:“我什么時候說自個兒孤零零的?”
安陽長公主笑得開懷:“行行行,你玩伴最多,滿京城的撒野,曉得你不肯陪我打葉子牌,你們自個兒玩去吧。”
壽安從長公主懷里鉆出來,拉著顧云錦就告退了。
透過窗戶,長公主看著兩個姑娘手牽手離開,也不曉得她們說什么,歡快極了,只看兩人的背影,都讓人想跟著笑。
“這位顧姑娘看著倒是跟傳言的不大一樣?!绷螊邒咝χc長公主道。
長公主重新拿起了葉子牌:“傳言里怎么說的來著?”
“性子大,打起人來不含糊。”一旁的丫鬟采文答道。
安陽長公主笑得直搖頭。
傳言這種東西,有人說好就有人說不好,同樣的事情,正著說反著說那就是完不一樣的意思。
這兩句反過來就是“脾氣壞、不知禮、愛使性子、打人粗鄙”。
采文說完自個兒都撓了撓頭,畢竟是郡主的好友,她想了想又道:“奴婢瞧著,在長公主跟前,那顧姑娘的性子挺好的?!?br/>
廖嬤嬤哈哈道:“在長公主跟前耍性子,那就不是性子大,是腦子不好了。姑娘家只要腦袋清楚,就不怕有性子,軟綿綿的面團子,才入不了長公主的眼了。長公主,您說呢?”
“性子?”長公主的指腹擦過葉子牌,道,“再大,能有我年輕時性子大嗎?打人嘛,要么不動手,動手了就不含糊,一拳打出去了,再黏黏糊糊的,那才上不了臺面?!?br/>
采文撲哧笑出了聲,手上的葉子牌沒拿穩(wěn),撒在桌上。
壽安帶著顧云錦往方氏那里去,只是沒有進院子,就被攔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