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昔豫陰沉著臉,道:“告官,你就能脫身嗎?”
石瑛莞爾:“今日,除了你,還有人看到我帷帽下的這張臉嗎?我是可以脫身的,了不起離開京城,但顧姑娘肯定好不了,豫二爺你,就看你自己了?!?br/>
楊昔豫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再與石瑛說話,轉(zhuǎn)身往胡同里去。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他今日是真正見識到了,他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石瑛是個膽兒這么大的人呢!
楊昔豫看了眼身后跟著的人手,快步往胡同里走。
一人跟上了石瑛的馬車,其余人一道進(jìn)了胡同。
馬車飛馳著離開了,只靠兩條腿哪里跟得上,只過了兩個街口就跟丟了。
車上的石瑛譏諷般笑了笑,她哪里不知道楊昔豫會讓人跟她,一面讓馬車甩開人,她一面在車上換了身裝扮。
等馬車?yán)@了一圈,最終到了那條胡同的另一頭時,石瑛從車上下來,已然是戴著帷帽的姑娘家模樣了。
這一出準(zhǔn)備好的大戲,她怎么能不親眼來看著呢。
只可惜,她沒有綁到顧云錦。
想到顧云錦,石瑛狠狠握緊了手心,那上頭深深淺淺的疤痕讓她恨得心尖痛。
不過,還有阮馨墊著。
石瑛聽說了,為了前回品字會上的紛爭,楊氏對阮馨極其不喜,要不是因為阮馨挑事兒,怎么會讓楊昔豫丟人了呢。
不僅僅是楊氏,還有楊家那兒,怕是撕了阮馨的心都有了。
既然楊氏這般討厭阮馨,那她就不如把楊昔豫和阮馨湊成堆,讓楊氏嘗嘗有苦難言的滋味。
一想到今日之后,楊家不得不跟阮家坐下來商談,石瑛心里就升騰起一絲快意。
可惜,那些場面她不能親眼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