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娘娘,二妹所言臣女并不知曉,昨日接親隊伍離開后,我便帶著丫鬟去了陸家祠堂,以香燭敬告將二妹成婚一事告知母親,直到天明方才從祠堂離開。”
陸言卿啞聲應答,沖著皇后跪下,
抬手掀開額前垂墜的碎發(fā),白皙肌膚上,銅錢大的青紫色腫塊觸目驚心,
“昨夜臣女失手打翻燈油,險些燒了祠堂,”
長睫扇動,露處眼底未消退的疲憊血絲,她將被棉布包裹的雙手伸到皇后面前:
“滅火動靜不小,娘娘派人去祠堂一問便知真假,”
回京路上,陸言卿便料想到陸言姝會強詞奪理,以玩鬧之名遮掩謀殺頂替身份一事,
為求萬全,她請賀錦書將她送到陸家祠堂,從陸家祠堂直接進宮。
至于頭頂淤青,不過是昨夜她捉弄賀錦書時,被他撞出來的!陰差陽錯,倒是成了她給母親上香跪拜磕頭的證據(jù)。
“祭奠亡母,臣女心情悲切,那還有多余的心思與二妹玩鬧,更何況......”
眸光掠過園角一閃而過的暗紅衣角,陸言卿眉眼動了動,挺直脊背,姿態(tài)冷傲,幽幽道:
“大成禮律,服舍違式當鞭笞五十,二妹私穿縣君冠冕已是違律,臣女自幼受娘娘教誨,深知禮法的重要性,又怎么會不知輕重拿禮制開玩笑。”
“長姐為何要害我!”
水榭外,陸言姝的質(zhì)問尖銳,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般,
陸言卿順著聲音回眸冷眺,
跌坐在地上的陸言姝揪住胸口衣衫,眼淚含在眼眶打轉(zhuǎn),一副被算計的悲苦模樣,
“我究竟哪里得罪了長姐,以至于長姐費盡心思,挑著娘娘的宴會讓我受罰!冕服是長姐所有,若非長姐允許,我又如何能拿到冕服!”
呵!真是好演技!